男子眼神一亮,看了对面那女子一眼,随即缓缓走了过去,对着那黄晓蝶开口道:“贺员外两日前刚上吊自杀,此事你知道吗?”
那女子的脸上掠过一丝慌乱过来,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子,最终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去,点了点头,道:“奴家知道。”
“他在死前可有来找过你?”
那女子看着对方一眼,颇有些紧张地低下头去,摇了摇头道,“不曾。”
谁料那男子却是面色一暗,抬眼看了那女子一眼,声音倏然冷了下来,道:“我既然来找你,便会提前将你与贺员外的关系摸个遍,对着我,莫要撒谎。”
黄晓蝶抬起头去,看着对面那男子,缓缓开口问道:“头一天夜里,贺员外曾经来过。”
“哦?他可有说什么?”
男子挑眉,显然对后面的话很有兴趣的样子。
“他说……贺夫人拿住了他偷拿银子的错处,他要想办法弄点银子把窟窿补齐。”
“还有呢?”男子蹙眉,可对面那女子却摇了摇头道:“其余的就没有了。”
“真不是我杀了贺员外啊,与我无关呐……”
那女子有些恐惧地抬头看了那男子一眼,跪下求饶道。
男子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过头去,纵身一跃,飞出了屋子。
黄晓碟这才倒吸了一口气,放下心来,提着铜盆朝着屋内走了过去。
然而,刚走没有两步,屋外响起了脚步声。
黄晓蝶宛
如惊弓之鸟一般身子一抖,随即小心翼翼地将铜盆靠到了墙边,小心翼翼地放轻了脚步,朝着门的位置走了过去。
敲门声不绝于耳,似乎还带着些焦急的感觉。
黄晓蝶这次长了个心眼,贴着门朝着外面看了过去,见有两个人影在屋外晃动,似乎不罢休之势,便轻声道:“谁啊?”
“是黄晓蝶家吗?”
门外有声音传来。是个女声。
黄晓蝶心中一慌,连忙摇了摇头道:“不是!你们找错人了。”
说着,便转过头去,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然而没走两步,身后却又响起了外面那名女子的声音。
“贺夫人待会就会来。”
“咣当”一声,柴倾城和白展飞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名女子的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确认了四周无人之后,这才缓缓打开了门,让柴倾城他们进去。
“你们又是谁?”
黄晓蝶有些后怕地开口,看向对面两人的目光中透着疲惫。
“又?”
柴倾城敏锐地察觉出黄晓蝶话中的不对劲之处,抬眼看着她,蹙起眉头,开口问道:“刚才有人来过?”
白展飞也看到了黄晓蝶无声地点了点头,随即似乎意识到什么一样,转身追了出去。
“那人问了你什么?”
柴倾城转头看着白展飞追出去的身影,将头转了回去,对着站在对面的黄晓蝶开口问道。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是谁?”
那黄晓蝶上下打量着柴倾城,缓缓开口。
柴倾城蹙眉,随即开口道:“我们是来调查贺员外的案子的。你知道些什么,最好都说出来。”
说着,柴倾城盯着对面的黄晓蝶,缓缓开口道:“不然……贺夫人也不会放过你的。”
一听到“贺夫人”这三个字,那黄晓碟原本还端着一二分的底气立刻便没有了,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对面的柴倾城,缓缓道:“那你进来吧。”
柴倾城面色一喜,跟在那黄晓蝶的后面朝着屋内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充满了脂粉味的房间,床上挂着粉纱绿罗,并无书桌,也无其他多余的摆设,只是桌上摆着一口白色的粗瓷瓶,瓶内插着一枚紫红色的花朵。
那花朵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想问什么就快问吧。”
那黄晓蝶转过头去,看了柴倾城一眼,便扭头坐到了桌前,对着柴倾城缓缓开口道。
柴倾城注意到她的面上还有残余还未洗净的脂粉,身上的衣裳也似乎不怎么整齐。
这整个宅子看起来……
“你跟贺员外是如何认识的?”
柴倾城打起精神来,摇了摇脑袋,将这些根本不重要的因素从自己的脑子里甩出去,对着黄晓蝶开口问道。
“半年前。他来玉露阁指明要了我,之后便将我赎了出来。”
柴倾城蹙眉,玉露阁是京城中鼎鼎有名的妓院,传说那里的姑娘少则百金,多则千金一个晚上。
看面前这黄晓蝶的相貌品相,没有个几千两应该是赎不出来的。
“那……他在死之前有没有来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