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看到陈大夫进来,也立刻止住了眼泪,对着陈大夫催促道。
“好好好,老夫这就把脉,老爷和少爷莫急。”
说着,陈大夫打不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取出一个软腕枕来,小心翼翼地垫在那人的手腕底下,随后又将自己的手指覆了上去,仔细地斟查起来。
眉头便是一皱,随即片刻之后,缓缓收回了手指,小心地取回了腕枕,将白老爷的手小心放进了锦被里,这才缓缓转过来,抬头看了一眼同样是一脸紧张的白展飞和白夫人,缓缓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两人也看懂了对方的眼色,连忙跟在他身后一齐走了出去。
“家父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白展飞走出去之后,便转过头去,看了陈大夫一眼,轻声问道。
“其实严格来说,应该是心病。”
陈大夫脸色一沉,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少爷夫人,实在不是老朽不愿开药方,实在是因为老爷的身子没有什么问题,这是心病,就算是喝了药也没有什么用,再说了……”
说着,陈大夫顿了顿,继续开口道:“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贸然给老爷喝药也实在不是上上之法啊。”
陈老一说“心病”二字,白夫人则十分心虚又自责地低下头去,抽出帕子擦拭了一番眼泪。
“依陈大夫之见,现在该怎么办呢?”
白展飞蹙眉,既然不能喝药的话,父亲这事该如何呢?
“宽心。”
陈大夫转过头来,在白展飞面上看了一眼,缓缓开口,对着对方说道。
“宽心?”
白展飞顿时便是一愣,随即抬起头去,在对方面上看了一眼,顿时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那便是宽父亲的心。
白夫人似乎也听明白了陈大夫的话,缓缓抬起头去,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无奈地低下头去。
泪眼婆娑的夫人,铁青着脸的少爷,陈大夫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自然也知道肯定是府中发生了什么事了,因此也不再多留,只是给白展飞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之后,便对着面前两人行了个礼,背起自己的医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采菊,送送陈大夫。”
白展飞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去,对着站在白夫人身后的采菊缓缓开口。
那采菊先是一愣,随即抬起头去,有些担忧地在夫人面上看了一眼,然后转过头去,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待到整个大厅里就只剩下白展飞和自己的母亲白夫人二人的时候,空气之中有一丝尴尬在蔓延。
白夫人是被刚才那一幕给吓坏了,一时半会没有找回神志来,而对面那的白展飞却是压着自己心中怒气,想要用一种较为平和的方法跟母亲解释这整件事情。
“母亲……”
沉默了片刻之后,白展飞缓缓抬起头去,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对着对方缓缓开口道:“您知道自己闯了多么大的祸吗?”
白夫人一愣,抬起头来,可怜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晶莹的眼泪不时地滴下来,看的白展飞心中早就软了下来。
可是若是这一次就这么过去了,保不齐以后母亲还会惹出更大的祸事来。
这样想着
,白展飞蹙起眉头,缓缓收起了心中软起来的那部分,抬起头去,看着对面自己的母亲继,继续说道:“母亲,孩儿在悬镜司多年,这种骗术见得实在是太多了,都是一开始给你们一些甜头,之后等你们投了更多的银子进去的时候,便会收网,让你们输个血本无归的。”
“不可能。鬼谷先生不会这样出来砸自己的招牌的。外面都说鬼谷先生……”
白夫人仍旧抱着一丝侥幸,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取,自怀中摸出厚厚一沓兑票来,递到了白展飞面前,对着他缓缓开口道:“这些……这些都是兑票,后天就可以去兑回来了。”
说着,白夫人咽了咽口水,抬起头去,朝着对面那人面上看了一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认真说道:“这次将银子赎回来,以后母亲再也不拿出去投了,好吗?”
“但愿吧……”
白展飞却叹了口气,看着白夫人手中那厚厚一沓的兑票摇了摇头,转过头去,推开门朝着里面走了过去。
只留下白夫人一个人站在外面,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是自己给白府挣了银子,他们却一口咬定这次会赔地血本无归,现在只盼着后天自己去把银子兑出来,那时候以后也就在不沾手生意了。
只是这次相公晕厥过去,就把她吓个半死了,就是给再多的银子,她也不想再经历了。
这样下定决心之后,面前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白展飞缓缓走了出来,抬眼看了一眼对面之人,缓缓道:“母亲,父亲醒了,想见您。”
说完,白展飞便转过头去,径直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待他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却没有径直朝着大门外的方向走了过去,而是转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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