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说完之后,几个不同打扮的人也行色匆匆地消失在人群中。
对此,一心只想着开棺验尸的柴倾城和白展飞却一无所知,两人正脚步匆忙地朝着郊外的墓地走了过去。
头顶乌云密布,阴阴沉沉,似有大雨倾盆。
“就是这里……?”
大约不过半个时辰之后,柴倾城躲在一棵七零八歪的松树下,伸手指着面前几棵稀稀拉拉,被雨水浇得七零八落的样子的松树间一座座凸起的小坟包来。
白展飞点了点头,两人的衣衫已经尽数湿透,此刻外面的雨淅淅沥沥,一时半会似乎是没有要停的意思,两人就这样落汤鸡一般地躲在松树底下。
“郡主,走吧。”
停顿了大约片刻之后,白展飞转过头去,看着浑身湿透了的柴倾城,点了点头,对着她开口说道。
“好。”
柴倾城又朝着那破败不堪的坟茔里看了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朝着前面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对着白展飞说道:“白展飞,真没想到,这贺员外堂堂朝廷四品大员,死了之后竟然会落到这个田地来,唉……”
柴倾城说着,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只见就在两人前面不远处,一座小小的坟茔上面,土还有新翻过的痕迹,前面立着一个小小的墓碑,上面隐隐约约写着“贺员外”几个字,坟头上散落的纸钱被雨打湿,坟前零零散散拜访的祭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野狗还是什么啃食地七零八落,骨头什么地散落了一地。
“看来就是这里了。”
两人停在这座小小的坟茔面前,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口说道。
“贺员外,实在是不好意
思,晚辈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找到真正杀害您的幕后黑手,还请您泉下有知,不要记恨我等。”
柴倾城拉着白展飞一齐站在墓前,对着那座小小的坟茔鞠了一躬,然后不约而同地挽起了袖子,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转过头去,默默自身后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铁锹和铁锨等工具,弯下腰去,卖力地挖了起来。
似乎是老天故意在刁难他们,雨越下越大,周围的一切开始逐渐模糊起来,雨水浸湿了柴倾城的是现任,周围只有不停晃动的铁锹的挥舞影子和不断闪现的被翻起的泥土,两人也不做休息,一直不停地挥舞着。
原本安静地只剩下雨声的坟茔此刻却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有急促的喘气声,还有铁器碰到泥土里夹杂的石子所发出的钝声,所有这些声音全部都交织在一起,形成了衣服奇异又诡秘的景象。
随着喘气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沉,柴倾城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来,只可惜转瞬间就被黄豆般大小的雨水淹没。
“这要……挖到什么时候啊……”
柴倾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直了直身子,艰难地又狠狠挖了一铁锹泥土,抬头看了一眼对面正挥锹如雨的白展飞,对着他缓缓开口道。
“早知道我们就应该多叫几个人了。”
柴倾城蹙起眉头,对着白展飞继续说道。
此刻两人已经将那原本凸起的坟茔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可是很起奇怪的是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到棺椁的一角。
“郡主啊,咱们干的这可是见不得人的买卖,若是真的叫了人,到时候人多口杂,万一走漏了风声,可如何是好?”
白展飞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看了对面的柴倾城一眼,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
柴倾城点了点头,顺便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白展飞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朝着两人这么长时间以来辛苦的成果看了一眼,随即对着白展飞看了一眼,眉头微微蹙起,“可是……我们挖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没有挖到呢?”
白展飞也蹙起眉头,对于柴倾城的这个疑问,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事实上,在他挖到第三下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奇怪之处。按理来说,这是新坟冢,土壤应该松软又湿润才对,可是这里的土壤却出了奇地紧实,就好像被人……故意埋紧了一般。
“会不会不是这里啊,我们是不是搞错了?”
柴倾城又挖了一铁锹下去,翻出来的依旧只有粘稠的泥浆。
一下、两下,三下……
依旧是一无所获,除了脏兮兮的泥土和碎石块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柴倾城抬起头去,看了对面的白展飞一眼,看到对面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低下头去,有些挫败地看了一眼脚底下被自己糟蹋地七零八落的泥地,心里有些尴尬。
“我们都已经挖了这么深,这次……假如我要是再挖不到,这里很可能就没有棺椁了。”
说完,柴倾城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抬眼瞅了对面那人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挥舞着铁锹,一下子挖了下去。
原本就没有抱任何期待。
“这里没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