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李思乔确认了那天的情形之后,发生了唯一一个不按常理出现在其中的东西。
栀子花。
“宁神香,柚子羹,”冷笑一声,顾辛尘继续道:“再加上栀子花的味道,这三者按照顺序吃或者吸进呼吸道里便足以致人于死地。”
这个想法刚蹦出顾辛尘的脑海中,他的确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可是想到了十几年前,也有一个人对柳卓文做过这种事情,他当即便接受了这种可能性。
彼时的百德泰愣在了椅子上,他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上,可是想到了什么之后,又再次容光焕发了起来,连带着脸上的那道伤疤都变得更加骇人了。
睁大眼珠子,上半身前倾,百德泰脸上出现了变态一般的笑意:“你知道了也没什么,反正我也成功杀掉了那个瘫子。”
“你是聪明,但也没什么用处,我们刚才说得那些,你有证据吗?有证据吗?”
他笑的越发癫狂,之所以阐述自己的杀人手法,且仔细强调了宁神香和柚子羹,却独独略过了栀子花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知道栀子花会成为顾辛尘起诉的证据。
而宁神香原本就是顾家本宅所拥有的东西。
至于柚子羹……。
“哈哈哈哈哈你们能找到柚子羹吗?你知道在那里面我放了什么毒药吗?告诉你!没有我,你这辈子都拿不出我下毒的证据来控诉我!”
“老子做事这么严谨,怎么可能败在你们这些人身上,老子会下狱,但永远
不会因为蓄意谋杀那个瘫子而下狱,顾辛尘,我还是赢了你,就算你知道,”撇头示意了一下身后的程一天,百德泰笑的依然开心。
“他也知道,但是没有证据的事情,法律可不会因为你的富豪身份而下罪我哈哈哈哈哈。”
百德泰一番话虽然很欠揍,也让顾辛尘很是懊恼,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说得话很对,顾辛尘每一点的怀疑都是对的,他的推理严丝合缝,但是唯一无法立案的原因就在于他们没有任何的证据。
柚子羹里的毒品不复存在,百德泰也不会自己拿出来。
百德泰陷害柳卓文的事情已成定局,顾辛尘没有证据倒也没有真的上心,毕竟,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将百德泰送给警方制裁。
害死他母亲的人,他怎么可能让对方在监狱里安稳的度过余生?
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顾辛尘将自己从椅子上扯起来,他长身玉立,站在犹自大笑着的百德泰眼前,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态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男人。
“最后一个问题,吴只只被你们带去哪里了。”
百德泰心情很好的停下了笑声,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之后愣住了,“谁?”
顾辛尘面色不变,程一天无奈的上前,从身后拿出一明晃晃的瑞士军刀,将其点在百德泰的后心上,程一天的气场冷淡的不行,脱口而出的话也变得凛冽。
“吴只只在哪儿。”
百德泰不屑的一笑,“我现在还怕你们的枪子?再说了,这里是警察局,我就不信你敢……呃……。”
不等百德泰一句话说完,程一天已经将刀子捅进了百德泰的后腰满意的看着他额头慢慢冒出来的冷汗,程一天仿佛地狱里的厉鬼般,他从后边缓缓的靠近百德泰,一张没有血色的嘴唇靠近百德泰的耳边。
“那你倒是看看我敢不敢……。”
百德泰身上颤抖不止,程一天是顾辛尘手底下最有能力的保镖,他能保证一刀子进去看不出一滴血,也能保证在流不出血的境况下让对方痛苦不堪。
刀子在百德泰体内转了一圈,锋利的刃口绞的百德泰撕心裂肺的哀嚎起来,两只手在桌子上疯了一般的捶打着,却无法缓解后腰处无法漠视的疼痛。
“啊啊啊啊啊啊……!”
顾辛尘面色平淡的看着百德泰,百德泰的脸早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之前那个放声大笑的刀疤混蛋现在彻底的没了气焰,顾辛尘很满意。
看向程一天,他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很靠近脊椎?”
程一天立刻会意了顾辛尘的意思,唇边勾起一抹残忍冷酷的笑意,猛地一下将插在百德泰后腰上的军刀拔出来,一直没有流出来的血在这一刻犹如泉涌一般争先恐后的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艹!!!”百德泰脸色煞白,忍不住骂了出来。
鲜血飙出来的一刻,程一天手脚轻快的躲过了那些血迹,他轻松的将染了血的刀刃在百德泰的肩上擦了擦,一边擦还一边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