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顾有汜作势就要拿下那腕表。
“今天正好是启顺和中建宣布正式合作的日子,我这空着手来也不太好,正好您喜欢,我就把这只表当做礼物送给陈总。”
他看似无意的又提醒了一下周围的人,陈伟阳和刘贵东两个老狐狸趁着顾氏自顾不暇之际勾结在一起,又用送出腕表这一明显的举动告诉所有人:顾氏,还有他顾有汜都不是记仇的人。
但他究竟记仇与否,仁者见仁了。
这要是在这场酒会上收下来自顾有汜的礼物,那陈伟阳这张老脸才是真的没地儿放了,他急忙上前一步按住了顾有汜的手腕。
顾有汜抬头,陈伟阳笑。
“心意我就领了,这腕表你还是留下来吧。”
顾有汜笑,“陈总,您客气什么,您从我这得的也不只这一只腕表。”
‘轰’,陈伟阳都要炸了。
顾有汜眼看着计谋已经达到了,这才收手了。
“好吧,那既然陈总不愿意收我用过的东西,我也只能放弃了。”顾有汜看似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声,随后才将本就没有摘下来的腕表重新戴好。
陈伟阳看着这幅得意模样的顾有汜,气的肝儿都在颤。
因为顾有汜这一声,酒会周围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我说,这顾总今天过来还真是做足了准备,你听这一句句说的,明里暗里都在打陈伟阳和刘贵东的脸。”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
顾总真不一般。”
“顾氏一代更比一代强。”
“唉,我就说这酒会办起来有什么意思,你瞧瞧,这搞得多难看……”
陈伟阳无声和刘贵东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怒火,原以为顾有汜年轻压不住怒火,这酒会他要么不好意思过来,过来也不好发怒只能忍着怒气,却没想到他不但来了,还敢冷嘲热讽他们。
两人年纪加起来都快上百的男人因为一个顾有汜气的不行。
腕表事情过去了片刻,陈伟阳端的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再一次和刘贵东相伴凑到了顾有汜身旁,彼时,顾有汜正在跟一些商业上的前辈交谈。
“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陈伟阳哈哈一笑,接着道:“顾总客气了,我们这都上了年纪了,思想老套的不行,还是顾总年轻人有前途,我们比不了了。”
刘贵东紧跟着搭腔:“在如今这A城,顾总那可真是独一份儿的有能力,谁看到你不得竖起大拇指称一声‘厉害’,哪需要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家伙赐教。”
周围人对着顾有汜指指点点,顾有汜只当做是看不到,刘贵东假惺惺的话音刚落,顾有汜便先突兀的笑了出来。
“谁都能说这些,但只有刘总您一个人不行。”顾有汜手里的杯子往刘贵东那头靠了靠,刘贵东脸色一变,知道顾有汜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和陈伟阳没有开口询问,偏生就是现场有其他多嘴的人要凑上前来问这一嘴。
“顾总何出此言?”
顾有汜目光锁定在了刘贵东身上,闻言,他不置可否的笑着:“今天在场的各位,哪个不知道因为什么?”
“刘总客气说我处事有一套,却在顾氏最要紧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抽身离开,这前后一比较,我还真当不上谁竖起大拇指道一声‘厉害’,充其量不过是个继承了家族产业的普通生意人,现如今连老伙伴都没能力留住。”
末了,他又看向陈伟阳。
“陈总,您说是吧。”
陈伟阳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形容,听到顾有汜提到了自己,他这才站了出来。
“可不能这么说,顾总这是妄自菲薄了。”
顾有汜接过新的酒杯却没有再喝,只是含着笑看陈伟阳还能再说出什么话来。
“良禽择木而栖。”
这话是陈伟阳看着刘贵东说着的,刘贵东急忙点头附和。
陈伟阳收回目光看着现场所有人,而后才转到顾有汜身上,他泯然一笑,一点不见外的拍了拍顾有汜的肩膀。
“这是我这么多年过来人的忠告,顾总也该放开,强留的伙伴更是留不住。”
陈伟阳这老狐狸说得还挺恳切,顾有汜却不乐意吃他这一套。
伸手将肩头的手挑开,顾有汜正视陈伟阳,笑道:“陈总忠告,我收下了。”
“那就好那就好,”陈伟阳频频点头,还想说些什么尚未开口的时候,顾有汜又接着说话了。
“但您好像是误会了什么。”他笑的真诚,语气里都是明晃晃的讥讽:“我还真没有强留的想法。”
刘贵东神色一顿,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顾有汜,顾有汜迎着他的目光,笑的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