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第二次是送礼物,还是被婉拒了。
第三次……
“我怎么知道你突然就能带着椅子杀出来!”吴只只说的很没有底气,穿着戏服不能坐,其实也是她刚刚才知道的规矩。
李金铭叹了口气,两人将椅子放在门外,吴只只着急进去,左臂又被李金铭拉住了。
“做什么,”她问道。
李金铭:“今天最后一天上课,明天我们就要去节目录制现场排演,你跟高老师说过了没?”
“一会儿才要说。”
“嗯,那你快点解决,别耽误我们工作,也别耽误人高老师重新授课。”
吴只只才刚刚京剧入门,刚刚学了两周这就要离开了,说真的,她觉得很可惜,甚至有想过以后没工作的时候再来学习。
回到教室,两人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聊了起来。
高向梅:“我曾看过多种版本的《思凡》,以前上学的时候学这出戏,在我的记忆里,‘色空’出场都是小锣打上的,并伴有木鱼声和击磬声出场。”
吴只只托着下巴,羡慕的想着那个场景。
“历史上两位大师曾切磋过此剧,他们推敲了又推敲,我到现在也没有能力超过两位老师,只是一点小小的改动。”
说罢,她欣赏的看着吴只只。
“京剧并非不能改动,要改也可以,但一定要慎重,并且要有它一定的道理和说服力,改后只能比原来更好。”
吴只只点头,他们不会改动戏剧本身,要改动的只是京剧的呈现方式。
但是,高向梅这种对艺术的理念和精神,是吴只只在学习前辈代表剧目的同时,更需要去用心传
承的宝贵财富。
“塑造不同的人物形象是提升艺术必备的途径。”
结束课程之前,高向梅这么对吴只只说,她仔细品味、反复咂摸这两句话,后对着高向梅郑重其事的鞠了一躬。
“谢谢高老师这段时间的教导,学生感激不尽。”
高向梅看她这种表现,奇怪的‘诶’一声,开口便问道:“这是个什么意思?”
李金铭站在空荡荡里的教室门口跟高向梅道别,“非常荣幸这次能参加高老师的进修班,感谢你对只只的谆谆教导。”
直到现在,高向梅才知道原定的三周结束京剧学习,突然改成了两周结束。
吴只只马上就要离开京剧教室,节目组只给了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用两个周倾尽全力学习京剧,接下来的时间要用在现场排练上。
高向梅明显的有些落寞,她没有说话,单单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不由得赞叹出淤泥而不染。
她本身就有这么个气质,很多时候,吴只只觉得光是看着穿着旦角戏服的高向梅就是件很享受的事情。
“可惜了,”高向梅举手投足还在角色里,水袖轻摆继续道:“下次进修班分为剧目课(传统剧目)和公共课(身段、把子)两大类,这对你来说,无疑是一次可贵又难得的学戏、提升机会。”
吴只只同样的惋惜:“太不凑巧了。”
李金铭跟着一起点头。
高向梅叹气,摇头:“罢了。”
一拂水袖,先她们一步离开了教室。
回家的路上,李金铭将明天主要的工作流程跟吴只只介绍过一遍,吴只只兴致缺缺的点头。
“别这么垂头丧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怎么了,”瞧着吴只只那样子也没有接她话茬的意思,李金铭自己给自己砌了个台阶走下去。
“实在不行,等第一期节目结束,专门腾出时间学习京剧不就成了。”
“说的简单,”吴只只也是后来才品出不可能,“学京剧怎么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一天不努力基本功就落下了。”
别人都是打小开始就学习的,那都是童子功,她本来就学得晚,还今天学一点,后天学一点的。
照这种学习方式学下去,哪怕到她老了,人没了,都学不出来。
“那你说,怎么办!”
李金铭的解决办法被驳回,她无奈,只能将问题重新扔给吴只只。
吴只只伸直懒腰,眼神哀愁。
“怎么办?不办呗!”
要不就将某件事情做到极致,要不就趁早放弃,就她现在这个工作性质,只能这样了。
京剧啊,就当是上了一堂兴趣课吧。
虽然不舍得放弃,但她现在学习是真的太晚了,况且比起京剧来,她更加中意的其实还是唱歌。
车子停在吴只只家门口,她跳下来之后跟车里的李金铭说了声再见就要往回走。
“明天八点钟我来接你,别磨磨蹭蹭的,早点收拾好,别让节目组那些人又说我们什么……”
“她们说我们什么了?”吴只只回头好奇的问道。
“还能什么,仗着男人是富豪想干什么干什么的绣花枕头呗,就这你还嫌不够?”
原以为吴只只听了肯定会生气,然后打定主意让那些人为他们说过的话后悔,没想到,她竟然十分轻易就接受了。
吴只只:“嫁得好也是一种本事。”
吴只只:“绣花枕头也是有门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