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大鹏又开始了,“法式呢?四十秒呢?”
他嚣张地拿着麦克风大声说:“谁给我块表?”
句号本来想摘下手表递过去,被身边某个人悄悄按住了,他扭头一看,那人是骆文静。
丛慢慢根本没听见别人说什么,她还没从刚才的冰冻状态中回过神来。
顾有枢忽然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丛慢慢的眼珠轻轻地动了一下,随后脑子里“嗡”一声,眼睛瞬间睁大了三圈。
嘴里送进了一个温热而柔软的东西,吓得她一动不敢动,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逐渐弥漫开。
自口至鼻,她的嗅觉和味觉串通一气地短了路。
她连顾有枢什么时候从她手里拽走包包,什么时候拉着她离开的包房,什么时候坐上的出租车,什么时候到的家……一概是印象模糊的。
直到半夜三更,她已经安全到家躺回了床上,突然诈尸一样地爬了起来,钻到厨房,扒开冰箱,拎出一瓶冰水咕咚咕咚的灌进口中。
冒着白霜的水从喉咙冰到了胃里。
除了凉,什么味都喝不出来。
丛慢慢打了个寒噤,咂巴了一下嘴,心想:顾有枢那玩意儿有病啊!那牌是付大鹏抽到的,也是付大鹏揭开的,他想亲找特么付大鹏去!连累她做什么!
——
头天晚上虽然玩疯了,但第二天顾有枢还是早早起床。
是起了,不过他的三魂七魄还挂在七窍上,飘飘忽忽地下了楼,迎头和遛狗回来的顾有汜撞上。
“早餐在厨房,想吃自己去拿。”
顾有枢胡乱地应了几声,没着没落心思短暂地在顾有汜身上停留了片刻,问:“今天还要去见嫂嫂吗?”
顾有汜只顾着给嗯嗯的食盘里
加狗粮的水,没有听到弟弟黏黏糊糊的声音。
没有等到回应的顾有枢一看他的衣着就明白了,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
“哦,明白了。”
铁定是要去找吴只只的。
一直到今天为止,吴只只进入剧组也快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了,每天工作拍摄已经是繁忙非常,又怎么顾得上和顾有汜见面呢?
所以近乎每一次都是顾有汜赶去竖店和她度过周末。
食不直味地吃完早饭,在顾有汜稍显愉悦的道别中上了楼。
“得,这个周末又剩我和那位姑奶奶了。”
头天晚上的记忆缓缓回笼,顾有枢轻轻地眨巴了一下眼。
随后他不怎么自在地干咳了一声,看了一眼丛慢慢一直锁着的房间,像是在避讳什么似的,上了楼就快速反锁上自己的房门。
房间里有一个小阳台,站在阳台上足以看到丛慢慢房间窗户是否有打开的情况。
顾有枢扒在栏杆上听了一会,没听出什么意味来。
“还没起床,真能睡。”
无聊至极的顾有枢再次下楼,他几乎打开了客厅所有的电器,扫地机器人无声的清扫着地面,不知道在演什么的主角们一直在某综艺里大笑,自动窗帘自行拉开,朝阳一点一点照射进来。
顾有枢舒畅的吐了一口气,心情颇好的给嗯嗯又抓了一把狗粮。
往常周末,他吃完了早饭早就跑回楼上玩游戏了。
可是这天,他却无所事事地围着嗯嗯打起转来。
一想起楼上还有个丛慢慢,他就有点犯怵。
“不就是亲了一口,”顾有枢默默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有枢越想越觉得很膈应,又想避免和丛慢慢见面,又想等她起来了和她道歉,说当时只是为了玩游戏而已。
两只脚死活挪不动路,这简直就像怯场的人一样,就算每次上台前,很有理智给自己分析一通“没什么好怕的”,可一上台还是会哆嗦。
他在小黄片里观摩过好多动作片教程,过程已经十分熟悉,然而体会却只能靠飞翔的想象力,头一次真真切切地实践一次,居然是在丛慢慢身上。
顾有枢手脚没哆嗦,心里却在打摆子,他很怂地在楼下磨蹭了一会,自己个儿愁地不行。
昨天晚上他真的是没有想那么多,大概还真是这一周喊丛慢慢女朋友给喊习惯了,当下没有怎么犹豫就……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顾有枢闷声发大气,恨不得给自己和丛慢慢两颗脑袋各开一个口,把昨晚那点羞耻的记忆片段都给撤掉!
这么想着,她竟然还真上楼了。
心惊胆战走到楼上,丛慢慢的房间还是关着的,他轻手轻脚上前,战战兢兢的敲,自知理亏的道:“起了吗?”
没有回应。
稍微用大点力气再次敲门,顾有枢:“喂?”
始终没有得到回应,他轻轻地将丛慢慢的房门推开一条缝,本来不想这么贸贸然进去女生的房间。
但是他这会儿太焦灼了,必须尽快跟丛慢慢说清楚。
至少别让她因为昨天晚上那个没有意义的吻误会自己,顾有枢扪心自问,他可不会对丛慢慢那种女孩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