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他很有天赋,我觉得他可以拿世界冠军。”盛星泽坐在花厅的沙发上,脚边躺着那条叫拉姆的黑色纯种罗威纳犬。
“世界上有天赋的人很多,你想资助一个冠军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觉得你可挑选一个更适合的。”盛母温柔地看着他。
她身穿雪白的束腰长裙,一头长发披在肩膀上,尽管长子已经十五岁,她看起来都不到三十岁,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盛星泽的容貌完全遗传自她,甚至比她还要胜过几分。
“我觉得俞司楼挺好的。”盛星泽摸了摸拉姆的头,站起来,顺手把那几页纸也带走,“妈妈,就这样吧,培养一个冠军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走出去,俞司楼就站在花厅外面,他垂着头,里面的对话听得很清楚,
本来说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听了也没关系。
盛星泽把那几张纸递给他,“你父亲去世了,你姐姐被卖掉没多久跳楼死了。”
“我知道。”俞司楼捏着那几张纸,双手在颤抖,在纽约他偶尔能和母亲弟弟联系。
“但你妈妈和弟弟还在。”盛星泽仰头看着他,“俞司楼,过去没办法改变,但未来怎么样,你可以自己选择。”
俞司楼抹掉脸上的泪,还是不习惯被他仰视,半跪下来,驼着腰。
“二少,我想拿世界冠军,想改变现在的命运。”
“你的天赋肯定可以的。”他稚嫩的手,拍了拍俞司楼的肩膀,随即笑了,“你真的像块石头一样。”
“是不是硌到你的手了?”俞司楼紧张地问。
盛星泽抬起手,眉梢淡淡地挑起来,“你怎么跟我大哥一样?就算你真的是石头,也没有那么脆弱的手啊。”
俞司楼虽然跟着笑起来,心里却不太赞同。
他的手不脆弱,但那是不该触碰他这样的人的手。
在盛星泽的帮助之下,他回了一趟老家,料理了姐姐的后事,帮弟弟联系了不错的医院治疗。
父亲欠下的债还没有偿还,弟弟要做换心脏手术,不但要钱,还要找到和他特殊血型匹配的心脏。
从前这一切,他都不抱希望,生活犹如浸泡在苦涩浓稠的汁液中,不但苦,还一片黑暗。
能维持基本的生存就不错了,不敢想未来。
可现在一切不一样了,他告诉妈妈和弟弟自己的打算,三年以后如果能拿到世界冠军,他们的生活就会变好。
弟弟俞司南尤其憧憬:“哥,我从小就觉得你不比竞技台上那些人差,一定能拿冠军!”
“这都是多亏了二少。”提起那个人,俞司楼又是小心翼翼的感激。
“二少是什么样的人?”俞司南好奇。
“就是……”俞司楼想了一下,觉得什么美好的措辞都不足以形容,“就像天上的星星。”
俞司南眨眨眼睛,他年纪和盛星泽差不多大,但长期营养不良,瘦得皮包骨,皮肤泛黄。
听到哥哥这么形容一个人,心里感叹: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