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正常,除了该死的雪越来越大,为什么现在还在下雪,在伊丽莎白港恐怕还要穿短袖吧——”柯雷吉悄悄从窗边爬开,阁楼的窗户开的有点低,距离地板只有一尺高,柯雷吉在地板上铺了些稻草,然后又铺了个毛毯,一个简单而又温暖的小窝。
“因为这儿是法国,你先吃,我帮你盯一会。”乔治又扔给柯雷吉一包烟和半瓶酒,香烟是柯雷吉需要的,酒不需要。
“得了,我可不想因为喝酒被处分。”柯雷吉拧开盖子闻了闻,依依不舍的把瓶子还给乔治。
英国远征军不禁酒,有时候甚至需要酒精激发官兵们的勇气,但是在作战期间,关键岗位上的战斗人员严禁饮酒,比如观察手,精确射手,坦克驾驶员,以及前线部队指挥官。
法军反击时把坦克开到河里的两名坦克手,就是因为出发前喝了太多酒所以才会导致悲剧发生。
世界大战期间因为喝酒而导致的意外事故比比皆是,在刚刚过去的冬天里,有数百名士兵因为饮酒过量在雪地里被活活冻死。
“低度葡萄酒,稍微喝一点没关系,可以让你的身体更暖和——”乔治拧开盖子轻轻抿一口,然后又把眼睛凑到望远镜的目镜上,然后就屏住呼吸。
“怎么了?”柯雷吉放下还没喝完的咖啡,抓起旁边的狙击步枪。
狙击步枪上的瞄准镜,在一定情况下也可以当做望远镜使用。
二百米外的森林边,通过狙击步枪瞄准镜,隐隐约约看到有人从一颗大树边一晃而过。
“来活了兄弟们,做好战斗准备——”乔治不废话,放下望远镜就往楼梯跑。
整栋楼瞬间都忙碌起来,正在休息的士兵一跃而起,餐桌旁的士兵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光拿起自己的步枪,厨房里的士兵手忙脚乱灭火,壁炉前正在烤火的士兵满地找自己的靴子——
德军这时候要是发起进攻,那么一定能全歼房子里的士兵,都不需要多高明的战术,从窗户里扔进来几枚手榴弹,然后再放把火就行了。
最先开枪的还是阁楼上的柯雷吉,柯雷吉小心把咖啡壶的盖子拧紧,放在身边的地板上,然后平心静气,把瞄准镜里的十字架套到一名德国·军官头上,然后就扣动了扳机。
呯!
德国·军官应声而倒,子弹命中德国·军官的头部,德国·军官旁边的大树上顿时出现了一个血迹组成的扇形图案。
柯雷吉没时间欣赏,将十字架套到另一名德国·军官头上,面无表情继续扣动扳机。
呯!
这一枪德国·军官已经有了防备没击中。
逃过一劫的德国·军官多到一棵树后面,柯雷吉失去了第二次攻击机会,不过没关系,柯雷吉的目标多得很,下一个目标是一名抱着15型马克沁机枪枪管的机枪射手。
机枪射手正在忙着组装重机枪,还要往枪管里灌满冷却水,才能完成射击前的所有准备。
这一次柯雷吉没有选择头部,而是选择伤害少一些,但是把握更大的胸腹部位。
打伤一名德军,德军就至少要派两个人照顾伤员,这样其实效果更好。
呯!
被盯上的德军机枪手应声而倒,副射手面带惊恐拖着射手的身体往后退,刚刚移动了没两步同样被一枪撂倒。
感谢射击速度奇快无比的李·恩菲尔德。
寂静的雪夜,虽然相隔两百米以上,柯雷吉还是仿佛听到了受伤德军的惨嚎。
一名德军士兵向一棵大树后面伸着手,估计是哀求其他士兵的帮助。
一根绑背包用的背包带从树后面扔出来,估计是想把人拉走,树后面的人不敢露头,这种事已经发生过无数次,远征军的那些精确射手最擅长利用受伤士兵吸引更多德军跳进陷阱。
柯雷吉不打绳,打断绳子的概率其实很低,柯雷吉瞄准的是受伤德军的手臂。
就在受伤德军刚刚抓住绳子,就像是溺水的人刚刚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眼睛里冒出希望喜悦的时候。
柯雷吉再次开枪,准确命中刚刚抓住绳子的手臂。
军用武器的威力巨大,即便是7.7毫米口径的李·恩菲尔德,击中手臂时子弹释放出的巨大动能,也足够将被击中的手臂打成粉碎性骨折。
看着瞄准镜里在死亡边缘挣扎的德军士兵,柯雷吉不悲不喜,这就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