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彼此,不离不弃。
埃尔温脸上虽然挂着笑,但是眼底有深深地担忧。
格雷特难产而死带来的阴影并没有消散。
“埃尔温,去打开一盒罐头我们尝尝——”赫斯林夫人善于调节气氛。
“我来,我来——”胡戈抢着帮忙,他永远是家里最勤快的。
趁着胡戈去开罐头的功夫,埃尔温用询问的眼神看艾玛。
艾玛回以幸福的微笑。
埃尔温强颜欢笑,脸上的表情转瞬就变得坚毅。
胡戈打开了一盒红烧肉罐头,因为天气有点冷,红烧肉罐头里的油脂已经凝固,看上去白花花的让人两眼放光。
真的是两眼放光,不要拿南部非洲的标准去要求正处于极度困难中的慕尼黑人,赫斯林先生一家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肥肉了,这年头肥肉代表着更多的热量,比瘦肉更受欢迎。
“啊,等等,红烧肉对艾玛的身体不好,这里面的油脂都是棕榈油,不是纯正的动物脂肪,艾玛你吃这个——这是银鱼罐头,尼亚萨兰的特产,既营养又美味,可惜我只弄到了一盒。”埃尔温和艾玛的感情非常好,或者说埃尔温几个兄妹的感情都很好,这要感谢温馨的家庭环境,赫斯林夫人虽然经常找赫斯林先生的茬,但是家庭经营的不错。
两盒罐头对于赫斯林先生一家来说都是难得的美味,赫斯林夫人去把已经睡着了的小格雷特抱出来,不能让小格雷特错过这顿美味的大餐。
其实一人也分不了几块,再多的罐头都不够吃,不过每个人的都很满足,赫斯林夫人领着一家人餐前祷告,感谢上帝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吃完罐头已经是午夜,女人和孩子们都去休息,赫斯林先生和胡戈、埃尔温来到阁楼彻夜长谈。
胡戈带回来的咖啡再次派上用场,埃尔温很惊讶家里这时候居然还有咖啡,在了解到咖啡的来源之后,埃尔温鼓励胡戈抓住机会。
“怎么说呢,英国人——特别是南部非洲的英国人,他们非常骄傲,我在战俘营里的时候就能感受到,法军的战俘营,我们这些战俘的环境很不好,卫生状况糟糕,食物也不够,伤兵无法得到救治,很多原本可以活下来的人悲惨死去——之所以说南部非洲人骄傲,是因为他们连我们的随身财物都不会抢走,法国人和印度人最可恶,连结婚戒指都会抢走,南部非洲人不这样,他们会允许我们保留对我们具有特殊意义的东西,而且杜绝印度人对我们的抢劫——”埃尔温对南部非洲人的观感还不错,这正是罗克想要的。
“——我们在战俘营里的工作其实也是有报酬的,至少会让我们生活的更好,每天的食物会更多一些,那些可恶的印度人经常克扣我们的食物,后来被南部非洲军官发现,这种情况就少了很多——南部非洲还有出色的医疗水平,我们的战俘营里也配备有医生,我进战俘营的时候是受了伤的,如果不是那些军医的及时帮助,我想我可能已经死在法国了——”埃尔温挽起袖子,一个和蜈蚣一样的疤痕令人触目惊心。
不要小看胳膊上的伤口,没有消炎药的年代,手碰破点皮就可以要命。
南部非洲虽然有消炎药,但是不会用在俘虏身上。
“南部非洲的医疗水平真的很高吗?”胡戈追问,这正是他感兴趣的。
“很高,他们几乎每个连队都配备了专业的医生和护士,那些刚刚十几岁的外科医生就敢于做手术,他们虽然才刚刚结束医学不久,但是进步的速度很快,他们的护士也很负责,只要接受手术的人没有死在手术台上,那么就多半会完全康复,南部非洲有很多专业的医科大学,世界大战之后,南部非洲的医疗水平可能是全世界最高的,他们的医生可都是经过世界大战磨练的。”埃尔温在参军之前也是慕尼黑大学毕业,虽然在科研上的天份可能不如赫斯林先生和胡戈,但是观察能力和学习能力也都是顶级的。
不要怀疑这一时期大学生的含金量,也就是世界大战期间,大学毕业生才会被当做炮灰填补前线,和平年代大学毕业生的生活还是很让人羡慕的。
赫斯林先生不说话,他知道埃尔温和胡戈是什么意思,但是赫斯林先生还没有下决定。
ps:来了,来了,三点就起床码字,够有诚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