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
说完邵华起身,贾苏越要抓着邵华,可又收回了手。
邵华轻轻走到女人身边,递了一张纸给女人,女人猛的看到一张纸,全身都有点惊恐的发抖了。
她太紧张了。
“怎么了,可以给我说说吗?”
“哇!”一声痛哭,女人泪眼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女人,“孩子手术,血不够,钱也没有了,刚护士来催,孩子大去抽血了,孩子大身体也不好,成宿成宿的咳嗦!”
邵华一看也问不出什么了,站起身,她想给这个女人做点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探出了头:“嚎什么嚎,不知道里面在做手术吗?”
贾苏越又怒火冒头了,红红的眼睛站起来就要干仗!
就在这个时候,护士又喊到:“脊柱科九床的病号家属在不在,冯田田的家长在不在?”
“在,在,在。”女人连滚带爬的挣扎着起来了,虚弱的差点摔倒,邵华赶紧拉住了女人。
“你孩子在手术,你还在手术门口嚎,合适吗!”看着女人一脸的泪水,护士语气变好了很多,但还是要叮嘱,说完后,护士又加了一句:“张院把你们飞刀的费用免了,高主任把你们治疗的费用免了。
手术快结束了!一切都挺顺利。”
说完护士走了。
女人抓着邵华的手,软软的跪在手术室的门口,头贴在地面上,“好人啊,恩人呐,我给你们磕头了!”
从求生无门,求死不能,一下变的天清月明,真的,这种大悲大喜瞬间转折,太折腾人了。
女人哭的稀里哗啦,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邵华一边跟着哭,一边想要拉起女人,但不行。
贾苏越也加入到了女人的身边,拉着拉着,她也哭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哭的如此难受,她连对方具体怎么了都不清楚。
人生有三大悲哀,幼年丧母,中年丧偶,老年丧子,其实还有一悲,就医无钱。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等死,或者放弃救治,这个难受,真的希望谁都不要碰到。
……
从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张凡他们就已经开始手术,到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
手术才刚刚到收尾的阶段。
“张院速度很快!”
“是啊,去年还是前年来着,请的津河的来飞刀,从早上做到了半夜,高主任都站尿了。”
“你们发现没有,张院手法好像和教科书上的不太一样!”
观察室里,众位医生在聊天,这话一说,冷了场了,年轻的研究生还不明白,心里在想:“特么就我一个人看出来了?我水平渐长啊!”
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了。
张凡的这种手法更快,损伤更小,但难度更大,所以大家其实心里清楚,这个手术要回去偷偷琢磨的。
手术室里,约翰最后一次拿着测量仪器,测量了数据后,给张凡汇报了数据。
“角度和术前讨论的一样,没有偏差。”约翰汇报。
“好,约翰,你老婆干什么的?”
“哦!哦!哦!哦!这是我的私人……”
“你特么吃饭都不祷告了,怎么这么多的事情!”
约翰测量的水平特别高,脊柱的测量,关节的测量,说实话,很多骨科医生干了一辈子,都未必搞清楚。
至于老杨,张凡是没想法的,就好像人家考了一个清华,你就算给人家一套房,人家也不会来上边大,不管你边大的女生多漂亮。
可约翰不一样,他在特种骨科未必站的住脚,可茶素骨研所和特种骨科是合作单位,这里有他的位置啊!
不过,张凡有时候特别讨厌金毛的这个双标,特么他问别人的时候,就是理所当然,别人一问他,特么就算侵犯他隐私。
有时候都恨得想把这个毛孩子一声的毛给他备了皮!
缝合,关闭。
然后推着孩子轻轻的走出手术室,附属三院的ICU和手术没连通,毕竟是老楼了。
等着患者苏醒,推着孩子出门,张凡也跟着出来了。
孩子的家长一看孩子,跑过来,想摸不敢摸,想问不敢问,双手颤抖着不知道放到哪里合适。连声音都不敢大声的发出来。
再一看,科室的主任也出来了,身边站着几个医生,这肯定就是自己孩子的恩人啊,女人哭着要给医生们下跪感谢。
高主任还有管床医生赶紧拦着女人,“张院,您说几句吧,不然她心里不安!”
“好!”张凡点了点头。
然后轻轻的伸手把孩子的头发顺了顺,“今天你走过了人生所有的弯路,从此人生尽是坦途,以后好好长大,好好孝敬你的父母!”
小姑娘似懂非懂的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