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得起你们的‘道’,也希望,对你们的‘道’有所帮助。”
“如果有一天,你们发现今日的选择是不适合自己的,是错的,尽管离去,我不会挽留,”
硕狱眼眶微湿,每一次听她谈道都是那么妥帖直入心扉,他还有什么好求的,能在这条漫漫道途上受到她的指引,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巫非鱼也深受触动,或者说是,对她那个世界的向往,自由地求道,自由地做人,多好。
“唉,你真是...”她幽叹一声,旁边一道哽咽冲散了她的余音。
左逐之哭得不能自己,朝望过来的三人道,“你们别看我,我也不想哭,哭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哭了。”他仰头想将滚烫的泪水逼回眼眶,却怎么也逼不回去,好像一定要流尽才痛快。
当真是无缘无故啊。
不知从何起的难以言说的情绪莫名侵占了他的心,让他悲痛到无法自拔,却又在反复回想起湛长风的话时,看到了一丝解脱的希望,眼泪就止也止不住了。
他拔腿狂奔出万里,边跑边嚎啕大哭,声荡一路......
硕狱惊讶又感性地说道,“他触道竟那么深,我自愧不如啊。”
“看来他的经历也不少。”巫非鱼的神情中减了一分薄凉,增了一分感慨。
而湛长风,跳跃式地考虑道,该找找有什么类似前世镜的宝具了,好不容易培养一名灵鉴天君,结果一到灵鉴,真灵觉醒,原来是大能转世,现在要回自己的教派去,又或前世是邪修,那就不好玩了。
如果有人在灵鉴之前就觉醒了真灵,别有用心地加入昼族,那就更遭了。
湛长风下意识地发散思维,回过神来,面前的时间仿佛静止了,所有光影都黯然失色,天地灰蒙蒙一片。
她的眼前,竟出现了一个驼背.柱杖的老婆婆,老婆婆身材十分矮小,身上披着一件灰白披风,仰头望着她。
那双眼睛是瞎的,湛长风却好像从里面看出了无数可能,有点熟悉的感觉,“您是.....”
“我是此界的天道化身,帮我阻止他,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话音落,世界又鲜活起来。
灰白披风?
天意钟属那些“低种姓”?
湛长风思绪一清,此方天道果真要结束末法时代,进入下一个纪元了。
但那个他是谁?
湛长风感觉到一阵力量波动,望进了庙宇,只见神仆神色缓缓变得坚定,冲进庙中,伸手探进插满了香烛的圆鼎里,一阵翻搅,掏出了一个金丝编织的布囊,仰头就将囊中的什么东西倒进了嘴里。
啊!
他长啸而起,飞至空中,化身一尊威武的黄甲武将,身披战袍,万道金芒激荡万里,耀耀神威,照天映地。
“谁敢动我金像!”
高种姓们惊愕.狂喜,大呼神灵显迹。
低种姓们失措.惊慌,终究是末路吗?
湛长风凝重起来,是他。
他此时现身,必为争夺信仰,她一旦插手,就是阻人道途,坏人道基,不需其他理由,东临王和东临王朝必定与她.昼族,你死我活。
阻还是不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