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第一轮拍卖的起拍价,是自愿的被拍卖者自己定下的月俸年薪,英才拍卖较为特殊,这轮是竞不到英才的,主要是为了将竞价人数和价格反馈给被拍卖者,为之后的自由议价提供参考。”
许是因为湛长风有全场通达铁券,侍从侍奉地很周到,他将光面分为两半,一半投影着每一位的基础资料,另一半由总控处接入即时的被拍卖者投影。
“您如有竞价意向,请告知我一声,我为您竞价。”
画面晃动时,湛长风看见不少修士坐在现场,是现场竞价的。
画面中传出声音,“竞价流程,首先被拍卖者阐述自己的优势和意向,然后在座各位有一刻时间向被拍卖者提出问题,最后开始竞价。”
“现在,拍卖开始,请上第一位被拍卖者,诸位可以查看手中的资料,了解他的基本情况。”
“诸君万福,某人姓名李子武,早年没得际遇,修炼缓滞,今年七六,上品根骨,生死境修士,已生道种,有一身力气和忠义,期望入界级势力,谋一份武职。”
能想到用这种形式将自己推荐出去,要求都很高,就如这位修士,开口就希望进界级势力。
界级势力可都是一界内的顶尖力量。
他自我阐述完,竞价者举着牌子开始提问了,“你曾在何处修习,担任过何职?又为何辞去?”
“你觉得你还有没有机会成为神通真君?”
“你能做到为主家出生入死吗?”
......
“年俸六十万上品灵石起拍!”
“加一百。”
“我加一千。”
......
湛长风看着被拍卖者一个个上台阐述,信手记下了几个名字。
“自由议价时,被拍卖者可以走出单间,可以自行选择?”
“是的。”
湛长风摩挲着墨玉扳指,浮起一个念头,“在你们的会场,占据一些空间,需付多少费用?”
侍从顿了几息,小心问道,“阁下想租一个单间?”
“不是,是想借一下你们会场的大堂招揽人才,不用太久,半时辰就够了。”
“这......阁下稍等,我去问问管事。”侍从也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想反客为主,脑袋有点懵,匆匆去请示了会场管事。
会场管事瞧着空荡荡的大堂一寻思,似乎是件增加名利的好事啊,亲自到湛长风跟前询问具体。
湛长风道,“我们作为选方,要去一个个单间寻人聊实在是太麻烦了,为何不让他们自己过来选我们?”
“一来贵方能收场地费,二来,拍卖者和被拍卖者的关系更显平等尊重,将来传出去,都得赞一声贵方的胸襟情怀,如此,不是有更多英才愿意到这里来走此途径了吗?”
“你们要是在人文方面做得再完善点,那些自持傲骨的能才,也得过来委托你们帮忙寻找东家。”
“此话,有些道理。”管理脑筋急转,两手一拍,“租了!”
先让她试试,看看会有什么反应。
自由议价时间到,各位拍卖者朝各个单间走去,与被拍卖的英才们面对面交谈。
湛长风也来到了楼下大堂,向上环顾去,是“回”字型的游廊,二楼的东西廊间还架着空中云桥,廊上拍卖者来来往往,透过那些打开的房门,还能看见被拍卖者的影子。
管理让人悄悄将大堂上的盆栽.桌椅撤了,静静立在一旁,观察着她的动静。
湛长风有此提议,不过是为了省钱省力,另一方面,灵石可能不足以征服一名真才实学的能人,可同样的真才实学可以啊。
她站在大堂东头,手中笔一转,万般意境在笔端炸开,灵压冲向四面八方。
“发生何事了?”
“怎么了?”
有几人停下了脚步,有几人走出单间,有几人倚栏下望,不明所以。
这时他们看见那白袍修士执笔凭空落下三字——征贤令。
“意境化墨,虚空为布,她是何人,意境造诣竟如此之高,恐怕与那些专修真言字句的儒道大能都可争争锋芒!”
“余人一穷二白,剩三万里地,五千同袍,六七肱骨,现征将士若干,挂军纪共勉,临阵诈病者,斩!临阵弃兵者,斩!临阵脱逃者,斩!”
每一个斩字刚正不阿,正气浩然,观之如有怒目战神相视,念之如有雷鸣轰顶,心底颤颤,身僵体直。
“别人是在招人,她是在劝退人吧。”
“不敢踏前啊。”
但也有人眼底闪着光亮,赞道好一个纪律严明,好一手意境,再一观书写者的修为,似乎还是神通真君啊!
湛长风写完了征兵的,又开始征召各类文职人员,字意中隐透着锦绣山河。
廊上围观的人愈发多了,质疑也渐起。
“三万里地,能立一座主城,数座卫城了吧,怎只有五千同袍,六七肱骨?”
“哗众取宠,我等大族中人怎会干出这种事,此人定无多少势力。”
“也不见得吧,她就算没有多少势力,仅凭她这实力也不简单,一位真君,足够有被人追随的资本了。”
“这人很有本事,不知是来自哪里的,如能招揽过来,当添一大助力。”
“我观其字,识其人,可以想见她的治辖处是何等模样,就算现在差了点,未来不一定啊。”
“我在这里七年,以实力征召我等的,也仅见到她一人。”
一些被拍卖者心有触动,已经走下楼来,聚到大堂中了,打算问问究竟。
湛长风从大堂东写到了大堂西,将空缺的职位都写了一遍,最后落款——凛爻侯!
凛爻侯,诸多修士默念这个名字时有种异样的感觉,大惊,这是得了天地承认的尊号。
还真是一方豪强?
就不知是在庙堂的君侯,还是在野的君侯。
但在部分人心中,仅这尊号,就值得考虑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