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似的!是,的确是以前咱们纪家跟她有点不对盘。但是她捅了你两刀,这笔帐,我还没有跟她算呢。”
江兰数落着,边说还哭了起来,红着眼圈,委屈道,“我的儿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她那刀子戳在你身上,就是戳在我的心上。她捅你,就是在捅我!我江兰的心肝宝贝儿,凭什么给她戳啊。你从小到长,摔个跟头破个皮,我这心里头都难受半天。在她眼里,她根本就不当回事,你说这口气,我如何能忍啊!”
纪墨涵坐在沙发上面,脸色渐渐暗了下来。
“妈,这件事情您就别掺和了。生活,是我跟小影的生活。恩怨,也是我跟她的恩怨。我们之间来化解,您要是掺乎在中间,事情会越来越乱。”
“儿子啊,听你这口气,又在埋怨你妈了?你妈生你养你,心疼你还有罪过了吗?你妈我这是想不通,我江兰生的宝贝,凭什么就这么给人糟蹋?”
江兰拿纸巾擦了擦眼泪。
纪墨涵沉默了许久,才沉声道,“很简单,你儿子喜欢被人作贱。”
“……”
江兰闻言,当然哑口无言。
虽然心里怨儿子没有用,但是也无可奈何,谁叫儿子稀罕她。
拿纸巾擦了一把鼻涕。
“一个男人,就要拿点当家人的魄力来。不然将来有你受的……”
“妈,我有些累了,你让我清静一会吗?我坐了一整天的飞机了。”
纪墨涵疲惫地按着太阳穴。
江兰又沉默了,末了站起身来,对纪墨涵道,“跟你说个事儿,念纯回来了!”
纪墨涵放下手指,看了江兰一眼,“她回来关我什么事情?”
“你这孩子,她不是你的初恋吗?”
“呵……她都结婚了,还什么初恋?”
“我今天碰到了她妈妈,她妈妈说,她已经离了……”
“好了,我不想听这些,以后你也别再提这件事情。”
纪墨涵最终还是坐不下去,起身朝着楼梯走过去。
江兰低下头,伸手纂着纸盒里的纸巾,心里始终不太痛快。
这女人,一回来就给她看脸色,又不是以前风光的秦家大小姐。
秦家早就倒了,她凭什么还这么自信?
江兰越想越生气,将纸巾团狠狠地扔向垃圾篓。
此时,在卧室里的秦疏影,将锦瑜放在了床上,然后守在旁边,看着小丫头慢慢地睡着了。
推门的声音响起,她抬起头,便看到一道漆黑的身影靠在门背后,他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她。
秦疏影也没有说话,伸手在妆台上面,拿了一盒手霜,抠了一小坨出来,在手心手背轻轻地涂抹着。
纪墨涵默默地走过来,双手撑着床垫坐下来,抬头看着她。
灯光下,秦疏影的皮肤呈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仍旧细嫩如少女一般光洁。
纪墨涵伸手过来,捏住了她的下巴,轻轻地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生气了?”
秦疏影淡淡地挑眉,“生什么气?”
“我刚才看见你下去抱娃了……你是不是生我妈的气了?”
她抓住了他的大手,用力地推开了他的手,“不,我生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