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可不同,有个人在惦念着你呢。”
“……”
黎不伤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显得有些深邃,带着一丝近乎渴求的情绪。他的嘴唇开阖了一下,似乎已经要问什么了,但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只闷闷的说道:“微臣明白。”
说完,他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那,微臣告退。”
南烟柔声道:“路上小心。”
“谢娘娘。”
说完他行了个礼,便转身出去,很快就离开了永和宫。
得禄站在院子的另一边,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一旁的若水道:“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得禄道:“若水姐姐,这位黎大人跟咱们娘娘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去外地赴任还要先来见娘娘?”
若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他是娘娘从邕州地界捡回来的,捡回来的时候还小,算是娘娘和皇上看着长大的,就跟娘娘的儿子一样。”
“儿子?”
得禄摇了摇头:“我看不像。”
若水想了一下,笑道:“我说错了,他那个年纪也不像娘娘的儿子,应该说,娘娘是把他当弟弟一样吧。”
得禄道:“弟弟?还是不像。”
“那你说,像什么?”
“他,他像一头狼,看着娘娘的样子,像是要把娘娘吞下去似得。”
若水噘着嘴看了看黎不伤远去的背影,说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他比娘娘小那么多,是娘娘捡回来的,如今又成亲了,那会有那样的心思。你可别乱说话,这话要是让皇上听到了,指不定要治你的罪呢!”
得禄吐了吐舌头,也转身走了。
当天晚上,锦衣卫便出发往邕州去了,虽然锦衣卫的行动向来都是轻装简行,但因为贵妃打了招呼,黎指挥使的夫人也随行。
而同时,一道旨意也飞快的发向了邕州,几天之后,远在邕州的泰宁卫和福余卫也开始调集人马,往西北而去。
很快,冬天便过去了。
过完年,天气一天比一天清朗,堆积了一冬的厚厚的积雪在逐渐变暖的和煦微风中融化,而春风也带来了一些好的消息。
这一天是十五,各宫的嫔妃一大早都来向贵妃请安,南烟跟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便让他们各自散去,只留下宜妃和永平公主,两个人逗着孩子说着私房话,没一会儿汉王成钧便过来了。
他一进门,就规规矩矩的对着南烟和黎盼儿行礼:“拜见母妃,拜见宜妃娘娘。”
黎盼儿笑道:“殿下又长高了好多,如今都快到皇上的肩膀了吧?”
南烟笑道:“还早呢。”
她将儿子拉过来,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笑道:“去哪儿疯了这一头汗?”
祝成钧说道:“儿臣刚刚跟别玉练了一会儿剑法。”
“哦,那他呢?”
“他回家去了。刚刚宫外来人,说他家出了一点事,他就回去了。”
“他家出事?”
南烟看了看他:“温家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