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俩人却不知道,他们前脚去了前堂的诊室,后脚丁大夫就感慨道:“不能比呀不能比,这才一天她就发现了问题,当初我们是多长时间发现不对的?”
陶大夫砸吧了一下嘴巴道:“好像快三个月了才发现的吧。”
那还是因为有一个病人的病断断续续总也不好,他再来时就换了丁大夫看。
丁大夫不知道他是郑辜的病人,因此另外开了一张药方,那人一看方子全然不一样,便把郑辜的药方掏出来问。
丁大夫一眼看出这是郑辜的字,和病人表示他的方子也没开错,对症,只是不够贴合他这个人而已。
并问病人,你最近不是感觉在好转了吗?
病人一想也是,病症的确是在好转,只是断断续续的总也不好而已。
虽然丁大夫给出了解释,但病人也的确有了怨言。
郑家是打算把郑辜往名医的那条路上培养的,这才刚开始,当然不能让他名声有损了。
于是郑大掌柜立即把他以前开的药方拿出来和脉案一对,这粗粗一看根本没发现问题,开的药方都对症。
直到对着脉案和药方琢磨了两三天他们才发现不对来。
这药方也忒熟悉了,绝大部分是原方,不是原方也多是先人笔记上给出的建议方子,他自己增减的几乎没有。
你不能说他开的方子不对,因为都对症,但也不能说他开对了,因为每一张方子都差那么一点儿意思。
大家追求好的方子,得到一张药方就如获至宝,那是因为可以论君臣,一般主药和重要辅药不变,但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一些辅药是可以改变的。
这就是灵性了。
这问题太隐蔽,当初郑辜因为是第一次坐堂,郑大掌柜每天都检查他的脉案和方子的,都没发现问题。
其实要不是郑家的目标太高,郑辜这样坐堂也是没问题的,当下很多大夫都还比不上郑辜呢。
但因为目标太高,所以郑辜就得爱惜名声,暂且被挂起来了。
丁大夫他们以为满宝最快也得一两月才能发现问题,谁知道她才一天的功夫就发现了。
存了凑热闹心思的三位大夫都摇头叹息,自觉比不上,比不上啊比不上。
郑大掌柜躲在药房里听着他们的议论,忍不住哼哼两声,一转身面对周立如时又露出笑容,“来来来,我们从头来认,等你全认对了,就把这些药全装到药柜上去。”
他补充道:“你自己装。”
周满认真带他儿子,他当然也要投桃报李的认真栽培她侄女,往药柜里倒药,这可是一般学徒干上四年才能干的活儿。
倒一次药,比得过对着书本和药材死记硬背十天。
不过很累就是了。
很不巧,周立如就不怕累,她觉得,再累能有顶着大太阳下地累吗?
满宝找到了郑辜的症结所在,每天都在认真的带着他们学习,偶尔还要指点一下周立如。
就是很惋惜,“不能在宫里扎针了,不然你们的针灸也可以认真的学一学。”
刘医女最为惋惜,因为她也更想和满宝学习针灸,她觉得针灸很厉害,师父不就是靠着出色的针灸术在宫中立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