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道吗?”
只是被捎带弹劾的萧院正顿了一下,微微瞪眼,“你听谁说的?”
吴公公的名字差点儿脱口而出,满宝立即转弯道:“反正就是听说了,您不信去御史台问去。”
萧院正当然不可能自己亲自去问了,那多丢份儿呀,而且也太打草惊蛇了。
于是他叫来一个手下,让他去打听。
御史台也在皇城里,又不远,多走一段路就到了。
满宝坐在一旁一边帮着整理各种清单文件,一边和萧院正说话,“有人弹劾,您得上辩折吧?”
萧院正头疼的道:“辩什么辩,跟御史打嘴仗,我是有多想不开?”
满宝却觉得他们不能认怂,“……不然以后御史台还当我们好欺负呢,有个什么事儿都欺负我们。”
萧院正就看着她道:“你上次上辩折了吗?不也亲自上的请罪折子?”
说的是周满迟到那次。
满宝头也不抬的道:“那怎么一样,那次是我来迟了嘛,的确是错了,可这次我们可没错。”
她道:“一人一百两,二十人一年也就两千两而已,哪来的敛财?”
经常从京城贵人手里赚钱的满宝知道,这些权贵世家就不缺钱,一个机构一年两千两,哪儿多了?
但账显然不是这么算的,打听消息回来的小太医低头在萧院正跟前站着,道:“……四品官的年俸是五十两,这一年一百两就相当于一个四品官员两年的俸银,一个四品官须得不吃不喝花费十年的时间才能培养出一个医者,这不是敛财是什么?”
小太医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萧院正,声音小了些,继续硬着头皮道:“那些御史还说,外面好的书院,一年也就二十两左右的束脩,更不要说一般的小书院,那是五两、八两就能上一年学的,这学一学医术竟然比学治国之策还要贵上十倍,难道医匠更在士人之上吗?”
萧院正的脸简直没法看了,连太医院里其他正忙碌的太医们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直起身来认真的听着。
满宝听得目瞪口呆,她知道御史说话都不太好听,却没想到难听成这样,她气得一拍桌子,扭头对萧院正道:“院正,这口气我们难道还要忍吗?辩折必须上!”
其他太医也压不住胸中的火,隐晦的点头。
气得差点儿失去理智的萧院正一转头看到周满这煽风点火的模样,一下就冷静下来了。
他瞪了她一眼,回头问那小太医,“还有呢?”
小太医便冷汗淋淋的道:“还有就是骂太子殿下的,最后还说了太医院近来和东宫走得近,莫不是在假借传艺之名为东宫敛财?”
太医院一下安静下来,萧院正沉思,一旁的满宝却翻了个白眼道:“他们莫不是傻子,陛下将太医署之事全权交给太子,我们太医院修书,商量建造太医署之事都要在崇文馆中做,免不了要与詹事府来往,不跟东宫走得勤,难道要去他们御史台串门吗?”
众太医:……
萧院正忍无可忍的扭头与她道:“你可闭嘴吧,宫里岂能如此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