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竟然仿佛得救了一样松了口气。
怎么和想象的不太对?
不应该是你这个禽兽正在凌辱可怜少女么!
傅处长愣了一下,旋即走上前去,拿起手铐就直接把槐诗拷在了椅子上:“当场抓获!”
槐诗心中一颤,不知道自己漏了什么证据,但表面依旧按照预想的那样大惊失色,一脸茫然:“我干什么了?”
“管那么多干嘛?总之抓获就对了!”
傅处长挥手示意那姑娘赶快走人,然后斜眼看着他:“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儿你不清楚?”
“天地良心!我就拉了个琴就差点被学妹霸王硬上弓了,我是无辜的啊!”槐诗瞪大眼睛:“难道你们特事处连我拉个琴都要管?”
“别的事儿不说,你这是在干嘛?”傅处长冷笑,“这出来才几天,就开始乱搞男女关系……”
“她是别人女朋友,怎么能算我乱搞男女关系!”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槐诗就来气,这货糊弄自己签了那么多保证协议的事儿他还没算账呢!
“行了,别给我扯这些花里花哨的。”
虽然心中略微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但傅处长依旧不打算改主意,扯起槐诗的手铐,“跟我去特事处走一趟再说!”
“救命!救命啊!”
槐诗奋力挣扎起来,这王八蛋怕不是想要栽赃陷害啊!等自己进了特事处,还不是他想摆成什么花样就摆成什么花样了么!
“你不能这样!我为特事处立过功!我为天文会留过血,你放开我!我要见艾晴!我要见艾晴!”
“省点事儿到审讯室里再喊吧。”
傅处长冷笑,扯着手铐转过身,神情旋即僵硬了起来。
看到依靠在门口吃爆米花的傅依。
“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说当场抓获的时候。”
傅依遗憾地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挂着的DV:“本来还想拍点黑料的来着,你坏人好事了,爸。”
“小孩子家的别老搀和这些事情,回头再跟你说。”
傅处长表情变化,到最后,挥了挥手示意她让开。
傅依摇了摇头,撇了一眼槐诗,直接说:“汇演的时候他一直跟我在一块,就算是出了什么事儿,不至于只抓他不抓我吧?”
“……”
沉默。
死寂的沉默。
傅处长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还有身后愕然地槐诗,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许久,终于发出声音,可是却听不见喜怒,而是带着一丝疲惫:
“你确定?”
“记者还没走呢,你可以看录像啊。”
傅依直白地回答,她的语气不像是过去父慈女孝时那样的甜蜜了。
或许,那种和谐的氛围从一开始就是两人刻意想要营造出来的东西吧,并不亲密,只是保持着距离。
在短暂的相处时光中,彼此扮演好一个好父亲和一个好女儿的角色。
仅此而已。
她看着自己的父亲,告诉他:“槐诗就坐在我旁边。”
傅处长神情变化,数度张口欲言,想要说什么,可最后却没有再说话,沉默许久之后低头解开了槐诗的手铐,转身离去了。
脚步声渐渐远离。
寂静的琴房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在门口,那个愕然地教师看着这一场景,张口想要说什么,可是傅依却看了过去,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对不起,老师,我和槐诗还有一些话要说。”她问:“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下一次再说么?”
或许直到这种时候,她才真得像是傅处长的女儿,不快时眼神都是同样的凶狠。
老师讪讪地离去了。
傅依走进房间,关好门,歪头看着槐诗:“有什么想说的吗?”
“对不起。”
槐诗叹息了一声,低头抱歉:“真得对不起。”
“刚刚那个不是你吧?”傅依低头点燃了烟卷,“我就说你什么时候开始走猫步的……是升华者的把戏?”
“差不多。”槐诗叹息。
“我就一个问题。”
傅依挠了挠头,有些烦躁地叹息:“你没犯什么大事儿吧?要真是什么严重事件,我说不定都要被大义灭亲了。”
“抱歉,实际上傅处长他没什么证据的,你不用担心,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槐诗歉疚地说:“总之,多谢你拉我一把。”
“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在泄愤而已。”
傅依低声笑了起来,好像自嘲那样:“他答应我来看我跳舞的,还说不论出了什么事情都会来……结果我准备这一天准备了那么久,还特地定了晚饭,排练了好长时间……”
她低声说,“他没来。”
她也没来。
明明都答应好的。
结果,谁都没有来。
槐诗听见隐约的哭声。
他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