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都化了……”
“等等,这个不论怎么看,都是行凶现场吧?而且你也就比他大一岁好么。”
傅依的眼角狂跳,难以理解:“不过,看起来像是胖了……最近伙食不错的样子啊。”
“嗯?”
杰玛眼中精光一闪,凑上来,神情信息:“傅难道你也是会员!”
“不不不,我就免了,他的周边都太贵了,我买不起。”傅依汗颜,“只是恰巧和我家狗子的名字一样,我就关注了一下……对吧,槐诗?”
后半句是对从桌子下面探头的蠢狗说的。
蠢狗咧嘴,流下一串哈喇子。
“啊,说起来……”
杰玛仿佛想到了什么,好奇端详着眼前的舍友:“难道你们……认识?”
“不,huaishi在东夏是个很普通的名字,你在街上喊一声,有七八个人回头看你的那种。。”
傅依咳嗽了一声,开始了淡定的瞎扯:“就好像你们的约翰和彼得一样,是保佑孩子平安长大,多子多孙的意思。只不过叫这个名字的,一般都很容易当渣男,杰玛你一定要小心啊。”
“是这样么?”杰玛震惊一整年。
“当然啊。”
傅依艰难的维持着自己的平静,赶忙转换话题:“不过他这是在做什么?”
“天国谱系和黄金黎明的战争啦,两代大司命的对决哦——是不是很厉害!”杰玛举着手机炫耀,很快,又苦恼起来:“啊,肯定又要出新卡了,钱包不够用了怎么办?如果能抢到签名版就好了,一定可以用很久……咳咳,我是说鉴赏很久。”
你们这个‘鉴赏’,它正经么?
傅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无言以对。
感觉还是应该顺应直觉,不要再谈这个一不小心说漏什么就容易烧掉朋友家房子的话题比较好。
可她的视线,却还是忍不住,落向了杰玛手中的屏幕,许久,无奈摇头。
“不过,偶尔这么看一看,不也挺帅气的嘛……”
她轻声感慨着,收回视线。
想了一下,又想了一下,再想了一下。就这样,在犹豫了漫长时间之后,拿起了手机,打开通讯录,编辑信息。
【打得不错】
短信发送完毕。
她靠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在下一批邮件发过来之前抓紧时间休息。
漫漫的加班长路才刚刚开始。
可当叮的一声回信传来时。
她的嘴角就忍不住微微勾起来。
.
天竺,楞伽城
昔日十首魔王陨落之后所形成的边境,像是空悬悬崖之上的城市,向下俯瞰,便隐隐能够窥见昔日被破坏神一箭射灭的黄金、白银与黑铁三城的残骸。
那些宏伟的建筑遍布裂痕,漂浮在地狱之上,印证着曾经往日此处的辉煌。
而就在这一座城市的最高处,庄严庙宇的广场之上,此刻迎来了一片寂静。两侧跪坐的婆罗门祭祀们愕然的瞪大眼睛,凝视着那个挑战者的纤细背影。
咔擦。
一声细碎的轻响。
琉璃瓦片之上浮现出一声裂隙,可对于在场的人来说,无异于是万钧雷霆!
——五十年以来,竟然有人再度将持斧罗摩手中的薄瓦击碎!
这世间竟然还有人能撼动这万般武艺之神的威严!
哪怕是高台上端坐如山的人影都诧异的挑起了眉毛……
而罗娴,后退一步。
汗流浃背,剧烈的喘息着。
几乎已经站不稳。
当持斧罗摩的威严投影散去之后,高台之上,那以黄金与宝石妆点长发,面涂彩绘的中年女子浮现身影。
如此俯瞰着挑战者,并未曾大怒,反而满怀喜悦的大笑。
“不错,罗娴,你很不错……”她向着面前的晚辈伸手邀请,“不如丢掉罗肆为那个不成器的家伙,来做我的女儿如何?”
罗娴摇头,微微一笑:“难道您希望得到我这样的人的爱戴么?”
如今天竺维持谱系的受加冕者,本代的持斧罗摩——索娜姆·巴兰不以为然的摇头:“深渊之爱,人世之爱,难道便有所不同么?你所拘泥的,在我看来,不值一提……这里可是天竺啊,罗娴,哪怕是阿修罗王也可以发苦行感动上天的地方!
倘若抱有深渊和现境之别的话,你恐怕一生都无法从矛盾中走出。”
“如果我不在意的话,别人难道就不会在意么?”
罗娴平静回答:“充其量,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倘若连自己的本质都无法理解的话,又谈何理解他人呢?”
“如此的话,我就当做你婉拒了。”
索娜姆微微摇头:“虽然着实不识好歹,但人各有志,你有自己的选择,我不勉强。
遵照我们的赌约,罗娴,你击破了我手中的瓦片,赢得了这一场胜利。通往地狱三连城的地图和你母亲凝固之前的遗物你都可以拿走。
但你要明白,哪怕你找到她,你也未必能够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只是想要去找而已。”
罗娴问:“女儿想要见到母亲,难道还需要理由么?”
“诚然如此,不过结果未必美好罢了。”
索娜姆怜悯的凝视着眼前的后辈,许久,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重归寂静的庙宇中,罗娴昂起头,凝视着灰暗的天空。
许久,无声的微笑。
傍晚,罗娴从庙宇中走出,背着行囊,牵着白马,走向地狱的入口。
只是在穿过那一扇大门之前,感觉怀中震动了一下。
黯淡的屏幕上跳出了来自远方的信息。
令她愣了一下。
旋即,笑容就变得欣慰又愉快。
“不也挺厉害的嘛,槐诗。”
“加油吧,加油吧……”
如此,充满期许的回首凝望,最后看了一眼人间。
再不回头。
.
.
在清晨的时候,地下室被打开了。
彤姬赤脚踏着冰凉的地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走向厨房。
“啊,好困……”
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疑惑的看向窗外:“嗯?外面怎么坑坑洼洼的,老房,发生什么了?咱家附近被强拆了么?”
“彤姬小姐,您终……”
在窗外,花园中勤劳忙碌的房叔惊喜的抬起头,然后……目瞪口呆。
水桶脱手,摔在了地上。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