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自己的雇主,那你就应该试一试。
但你觉得自己能够成功么?或者说——”
她停顿了一下,咧嘴:“你真的有那样的胆量?”
修德没有说话,神情阴沉着,杀意涌动,可到最后,终究不敢主动发起任何进攻。哪怕他一拳就可以将眼前的少女碾碎!
“你要想好,保镖先生。”
安娜打了个哈欠,双手插在口袋里:“倘若你拦在前面的话,你会成为谁的敌人。如果你要阻拦我的话,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明明敌我的差距如此悬殊,可是她却完全毫不在意。应该说,从一开始,就没有将对方的保镖放在眼里。
因为她所代表的从来都不是自己,选择将这一柄刀送到赛德面前的,也从来不是阿妮娅本身。
而是相较眼前的对手,更加强大的东西!
可领!
比这种用钱换来的力量更加庞大,也比这种在灰暗泥潭中挣扎的东西更加耀眼的存在……
就这样,她微笑着,审视着眼前的对手,认真的发问:
“——你要与我的老师为敌吗,保镖先生?”
死寂。
男人没有说话。
铁拳颤动着,那究竟又是愤怒还是颤栗呢?
“喂,修德!不要听她鬼扯!”赛德的神情铁青,嘶吼:“我们有契约的!我们有合同,你以为她会放过你吗,别忘了,这个婊子是来干什么的!”
修德梅尔依旧没有说话。
只是沉默着。
挣扎。
而安娜,踏前一步,伸手,按在了他的拳头:“如果没想好的话,你可以慢慢考虑,我的工作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你来得及。
但是现在,请不要碍事……“
她说,“我要干活儿了。”
就那样,轻描淡写的推开了足以毁灭自己的铁拳,和最后的阻拦擦肩而过……书房里,赛德踉跄的后退,抬起手,奋力的扣动扳机。
打空了所有的子弹。
可子弹不会有用。
他张口,想要说话,可阿妮娅只是略微的抽出了一只插在口袋里的手,挥洒,纤薄无形的锋刃掠过,一截舌头就从他的嘴里掉了出来。
嘶哑的呼喊声响起,还有含糊的怒吼和叱骂。
“嘘,不要说话,安静一些。”
少女抬起手指,抵在自己嘴唇面前,然后,弯下腰,摘下后背的上的小小背包,从其中,抽出了一把沉重的手锤。
还有一把漆黑的长钉。
足足有小臂粗细的长钉上晕染着一层层暗红色,经过了无数异端鲜血的浸泡和侵染,几乎变成了漆黑。
紧接着,便有嘶哑的惨叫声响起。
就好像预见到了未来那样,赛德惊恐的后退,跌倒在地,又手足并用的爬起,甚至不顾高度,想要冲出窗外。
可无形的薄刃挥洒,就截断了他双手和双腿的筋膜,只留下了一截小小的伤口。
他跌倒在地,又被粗暴的拉起,左手,压在了墙壁之上。
“不要动。”
阿妮娅的嘴里咬着锤柄,含糊的命令,另一只手拔出了一枚长钉,对着他抽搐的手掌比划了一下位置,紧接着,惨叫声便再度响起,长钉贯穿手掌,勉强固定在了墙上。
然后,她摘下了嘴里咬着的手锤,对准了铁钉。
砸!
伴随着沉闷的声音,嘶哑的尖叫便随着楼板的震动而一同迸发。
“你们难道不是自诩为圣人么?自诩为解救者?”
少女蹲下身,俯瞰着他的眼瞳:“既然如此的话,何妨代替同胞们,背负这一份原罪呢?为何又拒绝这一份于你相称的下场?
在裁判所,这可是最高档的待遇了哦。”
第二根铁钉抬起,对准了他的右手。
赛德嘶吼呐喊,流泪哀求,可是却无法阻止铁锤的砸落。
阿妮娅后退了一步,端详着墙上的男人,比划了一下高度,便松了口气,省得两边高度对不齐还要重新拔了再敲一次。
在墙壁上,赛德再没有了怒斥的声音,在痛苦中流泪,哽咽着哀鸣。
可哀鸣不会有用。
就好像他从未曾理会自己同胞的泪水一样。
“希望和自由,尊严和未来,老师告诉我,这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
阿妮娅忽然说:“长久以来,你们以此为生,并以此牟利。压榨自己的同胞,欺骗那些对你们付出信任的人,出卖他们的理想,理所应当的坐在他们的尸骸上享受果实,最后,工于心计的编制出一个个虚幻的泡影……可是却不敢让人看到真的东西。”
“因为真的东西一旦出现,所有人都会知道——你们是假货!”
如此,转达着来自丹波之王的话语。
阿妮娅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告诉他,“这样的人,没必要存在与这个世界上。”
“——所以,你该死了。”
崩!
最后一枚钉子,贯穿了赛德的躯壳,饱蘸鲜血,楔入铁石之中!
就这样,她转身离去。
半个小时之后,全境知名公益组织流浪者自由同盟的会长、慈善家、自由斗士:赛德·艾顿先生死于自己的书房中。
血尽而亡。
令人疑惑的是,止血急救包就在他的脚下。
只可惜,无人救援。
再过了半个小时,来自明日新闻的重磅消息引爆了全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