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什么怪物?你是谁?”
他又看了看周围,有些畏缩:“这是哪里?你们围着我作甚?”
这会儿,连燕三郎都长长吐出一口气,有些憋闷。
老头子的毛病又发作了,把前几分钟的事都忘了个干净。
石从翼“喂”了两声:“困住鲁将军和公主的画卷,就是这对父女盖的章?”
“……”
燕三郎没吱声,石从翼就明白了。他眼中寒光一闪:“押下去!后头一并带回盛邑待审!”如果鲁将军和暄平公主有个三长两短,这对父女就是嫌犯的同谋和人证,必须要带回去。
张涵翠大惊:“不不,我父亲年事已高,经不得路途颠簸了!”十五日期限一到,张云生就要为使用鸿武宝印付出代价,寿命又折七年。从这里到盛邑路途遥远,父亲恐怕挺不过去!
石从翼毫不理会,转头对燕三郎道:“汀兰洲好似发现了劫犯的行踪,你要跟我过去看看么?”
“好。”
黄大忍不住出声哀求:“小主人,您帮帮忙……”话未说完,黄二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傻哥哥太没眼力价了,这时候怎能求情?
眼看燕三郎转身要走,张涵翠咬了咬牙,忽然道:“若是能助你们追踪到嫌犯下落,我和父亲就无罪了,是么?”
石从翼一下停顿,大步走了回来,横眉怒目:“说,他藏身何处!”他的时间宝贵已极,这帮刁民却还打着各式小算盘。
要不是看出燕三郎有阻拦之意,他早将这两人拖下去,大刑伺候了。
张涵翠看了看父亲,欲言又止。
燕三郎会意,让黄鹤将张云生带远:“说吧,时间紧迫。”
张涵翠这才小声道:“伯吾应该可以追踪到他,毕竟它就是因此而被唤醒的。”
石从翼皱眉:“可是那人已用张云生的血涂污了伯吾图,这不会令它失效么?”
“要用上盖章者本人的鲜血,才能消除原有的指令。”
“本人的……”盖章的不是张云生么?众人面面相觑,继而恍然。
白猫轻唤一声,燕三郎朝她上下打量一番,像是刚刚认识这个女子:“这样说来……在伯吾图盖下鸿武宝印的人,是你!”
“不是爹爹,是我!”张涵翠咬了咬唇,挽起袖子。
众人看见,她臂上缠着白纱布。
千岁恍然:“我早先嗅到她身上有血味儿,还以为是……”还以为是小姑娘例事来了,也没在意。
“他根本记不清了,也以为是自己盖下的章。我看那三人面相凶恶,想必要干坏事。十五天过后,说不定他们就要来杀我们灭口。我又心疼爹爹那七年寿命,所以想了好几天就……”
他们安安份份活在三焦镇,偏那几人上门,敲走了张云生的七年寿命。
七年!她父亲身体已经不好,还熬不熬得过七年都不好说,那几人凭什么这样对待他们!
就因为他们手无缚鸡之力?
所以,她激活了画中的伯吾。那怪物被她心中的仇恨驱动,夜里就追出去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