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观察好些天了!”
“他后来使唤的黄狗,也是厨房里养的。”燕三郎记性好,“我有印象。”
少年正好走过一座小湖,清晨湖面水汽氤氲。他顺手捏了个法诀,引动水汽幻化出一个缩略的邀景园来。
他在图上几个方位各点了一下:“这是东边的屋舍分布。廖青松能把握芊芊动向,想来在园子里潜伏不止一次两次。他想在园子里走动,又能跟踪猫儿,就得有正常的身份掩护。”
“他在东园下手,平时就该时常出现在那里。”猫儿侧了侧头,“那里是货仓,周围住着十人呢。”
邀景园占地面积太大,仆从居所也很分散,以方便就近打理庭园为主。“是了,借着搬运货物的机会进出邀景园,不算难事。”
邀景园毕竟不是王宫,没有那么森严的守备力量。
“东边?”燕三郎沉吟,“你觉得,他现在在哪?”
“我若是他,现在就该溜出园子,容后徐徐图之。”廖青松要是溜出邀景园外,那就像水滴入海,根本无从找起。他完全可以等着风头过去,再试着暗杀燕三郎。
少年抿了抿唇。
暗中有这么一条毒蛇窥伺,任谁都不舒服。再被咬伤之前,他必须早一步逮到毒蛇,拔其獠牙!
这念头才闪过脑海,前方就有人了。
还未走到东园,燕三郎就遇上打扫小径的仆从。他记得这人姓周,浑名二牛,是邀景园的长工,他和千岁还未抵达盛邑时,这人就在邀景园扫了两年落叶了,算是这里的老员工。
邀景园太大,要打理的杂务也太多,下人们都是天不亮就起来干活。二牛正在打呵欠,手里的动作也是懒洋洋,显然还有两分渴睡。
燕三郎见状,心里一动。
他好似听黄大无意中提过,二牛好赌钱,领了工钱后就时常出去玩上两把。
昨天是国君大婚,邀景园提前结算了工钱,还下发了三十文的红包,人人都得了一笔小财。看二牛无精打采的模样,显然昨天赌到很晚才回来。
燕三郎下意识轻按心口一下,才走上前去唤了一声。
二牛有气无力回头却见到府主,顿时吓得人都精神了,瞪圆了眼道:“少爷!您、您怎么来了!”
他和这位主儿只见过两面,也听其他侍女说过,邀景园的主人格外勤奋,总是天不亮就起来修行。不过少爷住得远,怎么今天会拐到东园来?
“昨晚子时,你在哪里?”
燕三郎这句话刚出口,二牛脸色微变,打了个哈哈:“当、当然在红榭睡觉。都那么晚了。”
红榭是东园众仆休息的屋舍。赌钱到半夜才回来,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是么?”燕三郎也不跟他磨迹,“昨晚子时以后,东园里可有什么异常?你仔细想想,想好了有赏。”
有赏?二牛顿时打起精神:“您说的异常是指?”
“古怪的声响,人影,甚至异动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