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灵睁开了眼睛。
在他眼前,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端着一杯红酒站在那儿居高临下的睨着他,那淡漠的神情里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袁暮却是认出了这个人。
他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是被捆着的。
“你…顾司爵…顾司爵…你想要干什么?你想要干什么?”
顾司爵什么都还没做,袁暮就吓得想要尿裤子了。
他怕顾司爵,事实上没有几个人不怕顾司爵的。他就是一头恶狼,表面上看似不动声色但是却可以分分钟将猎物撕碎。这个时候的袁暮才后怕,他真不该自视过高以为自己能是顾司爵的对手去动他的人…
不得不说,袁暮有一个非常聪明的头脑,所以才能在他杀了二十几个人的情况下都没留下任何的把柄。但是聪明的头脑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就显得有一点不够用了。
屋子的门被人推开,暗夜从外面走了进来。
“四爷。”
他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大小不一的各种手术刀。
身为医学生的袁暮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手术刀,专门用来解剖的手术刀…
“顾司爵,你想干什么?你别忘了我可是警察正在寻找的重犯,你不把我交给警察你想私自弄死我,在你的眼中还有没有法律的存在?”知道求饶没用的袁暮急中生智搬出了他是重犯的身份,妄图以这个让顾司爵忌惮一下。
但若是顾司爵真忌惮了,那也就不叫顾司爵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睨了袁暮一眼,紧抿着的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所以呢?”风轻云淡的声音,好像是在谈论某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一样。
袁暮怔了怔,所以呢?所以什么?
在他出神之际,顾司爵一口将杯中的红酒喝了干净,有人来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另一个人递上了白色的橡胶手套。
“顾司爵…你要干什么?”
袁暮面色惊恐的盯着已经拿起了手术刀的顾司爵,死亡的恐惧深深的笼罩着他。
他要死了吗?不,他不能死,他就算死也不能死在顾司爵的手上…袁暮做着无用的挣扎,顾司爵手中那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已经划开了他的手掌皮…
“顾司爵…”惨叫声响彻屋子,顾司爵面不改色,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一刀一刀的将袁暮身上的皮完整的剥了下来…
没错,是将他覆盖在身体上的那层皮肤完整的剥了下来。
那本来还看得清五官的袁暮脸上身上腥红一片,他已经痛到只剩下抽搐的力气,却偏偏死不掉。
顾司爵慢条斯理的将手套取掉再把自己的外套脱掉丢在一边垃圾桶内:“送去警局。”
这一过程中,他连正眼都没看一眼躺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气的袁暮,在他的眼中,袁暮的生命还不如一片垃圾!
小屋内,血腥味蔓延。
卷缩在地上颤抖着想死还死不了的袁暮嘴唇哆嗦着,那些医护人员在往他身体注射药水,不让他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