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大德,而且他也会些“神通”,可是那伙汉地大和尚手里那么粗的铁棍瞧着就端的吓人,为首的大和尚那双砂锅般的铁拳更是叫他心生畏惧。
“那你来见本都护有何事,本都护还以为你是代林丹来的呢?”
高进自笑起来,林丹暂时他不会去动,不过有机会打击林丹这个北元正统最后的蒙古大汗威信,他自不会放过。
“天命在大都护,小僧前来,是为大都护而来。”
沙尔呼图克图沉声道,在他眼中这位朔方大都护在草原上东征西讨,先后折服鄂尔多斯、土默特、永谢布、卫拉特、内喀尔喀,离着一统草原也不过是半步之遥,可见其野心勃勃,迟早是会背叛大明自立,只要能使这位朔方大都护皈依萨迦派,他萨迦派必定能在藏地压服死敌格鲁派和各派。
“你不过区区花教的喇嘛,也敢妄言天命,你花教在藏地被黄教尚且压得抬不起头来,也敢到本都护面前卖弄口舌。”
高进倒是没想到这沙尔呼图克图还真是敢说,连天命都喊出来了,也难怪能忽悠得林丹汗那个蠢货给自己上了近百字的尊号,还真以为自己是成吉思汗了。
“大都护面前,小僧不敢卖弄,只是我萨迦派是诚心愿意归顺大都护,为大都护效力的。”
看到高进这位朔方大都护压根就骗不了,沙尔呼图克图很干脆地就跪了,就连原先想着的让这位朔方大都护皈依萨迦派的念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反倒是成了他萨迦派愿为门下走狗。
大帐里,看着先前还颇有些高僧大德样子的大元国师转眼间就跪在地上乞求,那些千夫长和百夫长们都是发出了快活的笑声,虽说他们瞧不上这个什么大元国师,不过觉得这上师有句话倒是没说错,大都护就是天命!
炒花和宰塞看着那在林丹面前装作高深莫测,把他们都诓骗得不轻的沙尔呼图克图,恨不得拔刀砍了这萨迦派的上师。
“尔等外道,也配在大都护麾下效力!”
见到那狗屁大元国师竟然要和自家抢饭碗,智深大师怒喝道,他们陕西各大寺好不容易有了高大都护这样的护法尊者,怎么能容藏地密宗的邪魔外道来蛊惑大都护。
“来来来,你这厮且起来,洒家看这辩经也不必了,你这外道若是能在洒家手下……”
“大都护,小僧……”
沙尔呼图克图早就猜到那些汉地的大和尚善者不来,可是却万万没想到这汉地的同行们这么不讲规矩,动辄便要打生打死的,哪有半分出家人的慈悲为怀。
“上师,这位乃是你们密宗祖庭青龙寺讲经堂的智深大师,本都护也颇好奇你们藏地密宗和青龙寺哪个更高明?”
高进直接用话堵住了沙尔呼图克图的讨饶,而这位萨迦派的上师只能硬着头皮去切磋密宗神通了。
而这时候帐中那些千夫长百夫长已经都是红眼粗脖子地喊了起来,他们虽然也信佛祖菩萨,可他们都是厮杀汉,谁耐烦听上师辩经,还是智深大师的佛法简单易懂。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大都护是在世神佛,庇佑众生,凡是与大都护为敌的便是邪魔外道,他们砍了那些邪魔外道,便是行善积德,累积福报,便是战死了也能去西天极乐世界享福。
在这些头脑简单的蒙古武夫眼里,那些什么上师也好,朱古也好,要证明他们的佛法高过智深大师,也不需要那么麻烦,只要能打赢智深大师就行。
“来来来,你这上师,洒家让你只手,使出你花教的秘传大手印来!让洒家瞧瞧和黄教的有甚区别!”
智深大师已自到了大帐中央,褪去僧袍,胸口满是浓密的胸毛,看上去简直如同人形熊罴,而他对面的沙尔呼图克图这时候只能强自上前与这可怖的大和尚厮打起来。
沙尔呼图克图勇敢地冲了上去,然后就被智深大师猛地扬起巴掌糊在脸上,直接打翻在地连爬都爬不起来,惹得帐内的千夫长百夫长们哄堂大笑起来,就这点本事也敢和智深大师比试佛法神通。
藏地的密宗果然都是骗人的邪魔外道,听着那刺耳的笑声,沙尔呼图克图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下去,又恨不得自己直接被那魔头似的汉地大和尚打死,省得受此羞辱。
“上师,看起来你们花教的佛法神通也不怎么样?”
沙尔呼图克图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朔方大都护,还有那个此时站在这位朔方大都护身后,乖巧得好似大猫般的汉地大和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看你们花教不如重归青龙寺,好生随智深大师修习密宗佛法和神通,他日本都护迟早要扫清黄教那些邪魔外道,你们花教入主布达拉宫也未可知。”
高进并没有想对沙尔呼图克图和萨迦派赶尽杀绝,黄教的势力在草原上还不算根深蒂固,可是在青海和乌斯藏,那就不是青龙寺这个他新立的密宗祖庭青龙寺能应付的,所以他需要萨迦派来做棋子。
沙尔呼图克图清楚自己压根没有拒绝的权力,不依国主则法事难处,萨迦派要入主布达拉宫,就只能依靠眼前这位朔方大都护,于是他跪伏在地恭敬道,“小僧谨遵大都护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