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跟着她,不但自己的前途有保障了,嫡系子弟的前途也有了希望;
这样合算的买卖,不做是傻子!
钱又赢丝毫不拖泥带水地举手发了天道誓言。
见姬凤瑶将自己那份薪酬物资拿了出来,他从容收进纳戒,道:“待时机合适,我再把家中需仰仗小姐的人都带来给小姐瞧,和发了天道誓言。”
钱又赢对姬凤瑶许下的,可是直至飞升期满的长楔誓约。
有天道誓言为凭,姬凤瑶并不怀疑他的决心和忠心,道:“不着急,你方才说,你有几处合适的院落?”
“是的”钱又赢冷静而睿智,声音清淡凉漠:“周家和东丹家狼子野心,何家沦陷后,白家坚持多年也沦陷了,我钱家若不降便要垮,那几处院落,是我为我钱家嫡系准备的最后的退路,表面上的归属与我钱家没有半分关系,且位置偏僻不惹人眼,里面设施齐备,最适合小姐落脚所用。”
钱又赢的一番话,听得白玉笙汗颜垂首。
同是家族嫡系长子,钱又赢为家族考虑的显然更多、更周全。
而他,虽然洁身自好,但却一直躲在父亲的羽翼下安然度日。
直至父亲这把保护伞轰然倒塌,他却只能眼看着自己、母亲和妹妹身陷囹圄。
若非遇上小姐,他现在和妹妹估计已经死在妖兽森林了。
哪像钱又赢,他不但能如此自如来去,还能从容沉稳地给自己和所有最亲近的人筹谋后路。
姬凤瑶听罢,对钱又赢的印象又上升了几个台阶,极为满意地点头,道:“好,一会儿你戴上这块人皮面具,带玉笙去你认为合适的那处院落瞧瞧,明日一早,我们便搬过去。”
“白玉笙?”钱又赢诧异地将目光投向白玉笙,终于明白他为何熟识自己了。
“你们白家……”钱又赢话说到一半,像是明白了什么,又中止了。
“没有我们白家,我和我妹妹现在是小姐的人;白家,是囚禁我母亲、残害我兄妹的仇人”白玉笙低低地道,为自己从前的安逸度日而感到羞愧,也为白家那些冷血无情的族人感到寒心。
“你们的事,我听说过一些”钱又赢戴上姬凤瑶给他的人皮面具,走到白玉笙身边,拍拍他的后肩,道:“同跟在小姐身边,以后咱们也算是自己人了,有事相互照应。”
白玉笙点头应允。
两人辞别了姬凤瑶,便一同去看院子去了。
此时钱满仓和钱满平正满着钱家的一众子弟满大街的寻找姬凤瑶等人,最终也是找到了姬凤瑶等人落脚的客栈,却是满面愁容地堵在客栈门口不敢进去。
他们就是再无知和嚣张,也知道东丹家不好惹。
上东丹家的地盘去寻晦气,恐怕一会儿被打出来的人就是他们自己!
白玉笙和钱又赢自客栈出来,刚巧迎面遇上钱满仓和钱满平等人。
白玉笙诧异地对他们扫了一眼。
钱又赢却像什么都没看见一般,径直从钱满仓和钱满平等一众钱家子弟面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