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梦贵人在地上抽出了一下,很快没了气息。
皇上傻了一般,瘫坐在地上。
这时吴敏高声道:“梦贵人祸乱朝纲,蛊惑君心,罪当诛杀。皇上英明,当断则断,命太子斩杀梦贵人这祸害,正超纲,安社稷,群臣称颂!”
“你!逆子!”皇上指向严暮,眼里迸发出怒火,“你胆敢杀朕的妃子,你胆敢……”
“父皇,您再看看她。”严暮蹲下来,用只有父子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她可是南晋的细作,您被她蒙骗了。”
“你胡说!”
“我有证据,她给南晋的一封密信被我截获了。”
皇上眯眼,“一封信而已,你便断定她是细作?”
“一封信而已,您不也抄杀了严府上下将近百余口人?”
“你!”
“父皇,这龙椅果真坐着很舒服?”
皇上脸一沉,“你难道想谋逆不成?”
“儿臣没有将梦贵人是南晋细作的事公开说,便是给您留了面子,不然一国国君竟被一个细作迷得神魂颠倒,您的颜面何在?大荣的颜面何在?而大臣们还愿意效忠这样一个……昏君吗?”
“放肆!”
“父皇,这龙椅再舒服,儿臣也不会跟您抢的。”严暮扶起皇上,让他坐到龙椅上,“您若迷途知返,这高高在上的位子还是您的,大荣江山就还在您手里。”
说完,严暮招手让禁卫军上来将梦贵人的尸体弄走。而后他走下长龙阶,依旧站到自己的位子上。
“皇上,与南晋和谈一事万万不成啊?”吴敏继续苦口婆心道。
皇上双手在发抖,目送那梦贵人被抬头,而后闭了闭眼静,道:“南晋使臣先来的大荣,得朕点头后,便分开去了北金和西越,想来两国已经得到消息了。”
吴敏身子晃了一晃,这话背后的意思就是北金和西越知道大荣背信弃义,所以结盟之事谈不成了。而即便眼下派人去解释也无用,因为北金和西越但凡聪明一点,已经答应南晋去岭安城和谈了。
三国结盟变成了四国和谈。
大荣从可一战翻身到任人宰割。
皇上仍不觉得自己的决策有误,然现在他脑子太乱,又刚痛失梦贵人,不想再多谈,挥手散朝了。但在离开的时候,他深深看了严暮一眼,那一眼带着无尽的杀意。
从朝堂下来,吴敏追着严暮往外走。
“殿下,您杀了梦贵人,皇上只怕不会放过您。”
“吴大人,刚才多谢你配合了。”
“理当如此,只是您之后要小心一些了。”
严暮笑笑,“吴大人不必为本王担心,本王心里有数。只是今日让各位臣工受委屈了,还需您去安抚。”
“臣知晓了。”
回到王府,严暮跟柳云湘说了他当庭杀了梦贵人的事。
柳云湘叹了口气,“便知你早晚会动手。”
“皇上彻底不信任我了。”
“先前咱要韬光养晦,需得他的信任,才能在淤泥里翻身,但现在不需要了。”皇上失臣民心,而严暮得臣民心,这就是转折点。
又一日,皇上未上朝,但严暮得到消息,他召见了四皇子。
这日张大娘带着祝一帆和他的父母来府上提亲,聘礼准备的十分丰厚,足可见祝家对此有多重视。
柳云湘让子衿引着他们一行人进了东院的正厅,而后她带着谨烟出来。
几人上前行礼,柳云湘点了点头,请他们坐下。
她先打量了一眼那祝一帆,不愧是马帮的把头,高大威猛,一看就是练家子,而五官粗犷,历经风霜。
只是这高大男人再看到谨烟时,竟一下脸红了。
而祝家父母看他们穿着便知是寻常的农家人,两人面容黝黑,一副憨厚老实相。因见到柳云湘,紧张的直往后躲,不敢抬头。
张大娘笑着给柳云湘介绍了一番,又小声道:“这祝家父母说不敢相信他们的傻儿子能娶到太子妃跟前的人儿,还以为我是骗子,直等来到府门前,两位才信了,然后竟慌得想逃。”
柳云湘笑了笑,道:“谨烟虽是本宫的婢女,但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情如姐妹。本宫原想为她说一门近在眼巴前的门户,可张大娘满口夸赞祝把头,本宫这才应了让他们相看,不想二人竟彼此都有意。既如此,本宫也只能放人了。”
祝家父母嘴巴张合着,显然想说什么,但因为太紧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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