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制衣厂那边不安全,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家里有空的房间。”苏敏说道。
“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陈林娇道。
“这么爱干净,一天不洗又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陆浩道。
“不行的。”陈林娇摇头。
必须得洗。
“我们跟你先回一趟制衣厂,拿了换洗的衣服再走。”苏敏道。
将店里的灯关了,空调也关了,门锁好,陆浩开着车,载着苏敏,陈林娇,还有妮妮,到兴盛制衣厂的职工宿舍。
陈林娇一个人上的楼,去拿换洗的衣服。
陆浩没敢离车太远,因为车后备箱里放着蛇皮袋,蛇皮袋里装着今天早餐店一天的营业额。
也没在车上待着,就在车不远的地方,跟制衣厂的员工说着话。
“陆老板,你也是在制衣厂干过活的,而且还在这里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王明德那个狗娘养的,把制衣厂折腾垮了,最近还要我们出钱买房子,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的,为什么我们还要出钱买过来?”
“上次他就想要重新分房,为他的亲戚牟利,被陆老板你拆穿了,没有搞成,过了一段时间,又变着法搞钱,陆老板,你可不能让他这么胡来。”
一个个,都将陆浩当成了救星,希望陆浩能够救他们,带他们脱离苦海。
陆浩脸上带着笑,客气的散着烟,听到这些话,脸上也非常悲愤,“大家伙住的房子还要花钱买?住了这么些年,房子就是大家伙的,他王明德凭什么要让大家伙出钱买房子?”
跟着骂王明德,同仇敌忾。
车里的苏敏也听到了陆浩的话,她有些疑惑,怎么自己男人在这些街坊邻居面前说的话,跟在她和陈林娇面前说的话不一样?
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男人说,如果制衣厂要卖房子的产权,最好还是买下来,这样免得往后有产权方面的纠纷。
可现在,面对这些街坊邻居,又变了?说这些房子本来就是员工的?
陈林娇很快就下了楼,拿了换洗的衣服,上了车。
而陆浩也跟一众邻居摆摆手,上车,调转车头,开出了制衣厂员工宿舍。
在车上,苏敏问道,“刚刚你对街坊邻居说的那些话,是有什么顾虑吗?”
自己男人不笨,那么说肯定有别的原因。
这一点,在车上的时候苏敏想到了,只不过她不明白到底有什么顾虑,自己的男人会说出截然不同的话。
“有些人,你说实话,他不乐意听,反而怪你不跟他站在一起,甚至还会猜测你那么说是不是别有用心。”陆浩道。
“对于这类人,你就不能跟他们说实话,那样不仅达不到自己的目的,还会引火上身,将自己树立在他们的对立面,引得他们的不满给,自己招来麻烦。”
见人得说人话,见鬼得说鬼话,不能给自己找不自在。
“制衣厂的这些街坊邻居听不进去意见?”苏敏问道。
“不只是制衣厂的这些街坊邻居,包括大多数人,其实听得进去意见,听不进去意见都分两种情况,如果意见对自己有利,那么就听得进去,如果意见对自己没有利,就很难听进去。”陆浩说道,“要不然为什么咱们的老祖宗会一直有‘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这样的感叹呢?”
“就是因为逆耳的言论能听进去的是少数,所以才显得难得。”
“这些房子,他们住了这么久,而且按大家伙的认知而言,制衣厂是国营单位,大家伙都有份,为什么房子还得要自己花钱买?让花钱买产权,配合厂里,配合王明德,积极的出钱购买产权,肯定不愿意。”
陆浩车开的很稳。
天色暗了下来,他也稍微放慢了些速度。
“再加上大家的工资并不高,一个月几十块钱,哪怕这些房子如今是旧房,会折价,比新房能便宜些,但这也是比较大的一笔开支,大家的情绪会非常对立。”陆浩双手把着方向盘。
“这个时候,我如果劝他们,让他们趁着这个机会将产权买下来,他们不会理解,不仅会骂王明德,还会连我一起骂,甚至会怀疑我跟王明德是不是勾结到了一起,要夺他们的财产,给他们挖坑。”
“你跟王明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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