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而复生,再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
“但实则,你....却是自寻死路!”
陈渊抬起头,看着前方不可一世,似乎已经胜券在握的景泰。
“呵呵呵....哈哈哈....你已油尽灯枯,拿什么来杀朕?”景泰只觉得好笑,这小子似乎一直都不服输。
即便是到了这一刻,也一样。
直视着景泰,陈渊的目光在最初的惊愕过后,已经重新转为了瓶颈:
“与国共生,大晋不灭,你则不死,对于别人而言,你的确很棘手,甚至对你束手无策,但对我....”
“你有办法?”
“对。”
“快,速速用来,朕倒要看看,你....能如何。”
景泰无比自信,甚想要让陈渊用出来一观,因为,只有真正的与国运相合,才能真正的感知到现如今的状态。
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舒爽。
“若是你还能再凝聚一尊之前那样的真身,我杀不了你,可你却主动的走上了一条绝路。”陈渊一边说,一边踏出了一步。
“呵呵....”
“景泰,你可知何为国运?”
“你知?”
“我知!”
“说来听听....”
“国运来自于国,来自于这大晋朝廷治下的芸芸众生,来自于所有百姓的信念。”
“所以?”
“所以,你虽站在了绝巅,却身后就是悬崖,众生之念为信仰,信仰在,你不死,心念不在,你必死。”
景泰眉头一皱,忽然感觉有些不妙。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舟便是你便是....国运,而这水...则是这中原亿万万百姓,你借雷劫之力,洗脱了自身业障,但你...可能洗脱真正的罪孽?
换做他人,此法有用,但还做你,无用,你身上的业障早已深入心中,你....在这天下,也没有民望。
你也是芸芸众生其中之一,千万....不要觉得,你,区区一个人间帝王,能够凌驾在众生之上!站在亿万人身上作威作福,予取予夺,终会有一日,众生会将你从王座上....拉下来!”
陈渊止住了脚步,目光前所未有的明亮。
“你....”
听着陈渊的这些话,景泰忽然间冥冥中感知到了一股异常的危险,下意识的,就想要借助这大晋国运镇杀陈渊。
那力量,犹如滚滚江河,席卷天地。
但,出人预料的是,那股力量,在即将压在陈渊的身上时,却陡然间停滞,根本近不得他分毫,这不是陈渊动了手。
事实上,他没有动用丝毫的力量。
看着景泰面带惊愕的神情,陈渊目光看向九天,朗声道:
“陈某答应过你们,要为你们讨个公道,今日....这公道,咱们一起讨!”
话音落,在陈渊的周身,忽然间风云再变,一道道人影凝聚在他的身边,一眼望去,却根本看不到尽头。
这是断魂谷内血池之中的百万阴魂。
此刻,全部都汇聚在了陈渊的身边。
接着,陈渊又看向了下方,凝声道:
“我,也为你们讨个公道!”
地面之上,那不断逸散着血煞之气的地面,一道道阴魂怨念,竟然树立在了那里,再一看,不下几十万之众。
陈渊不是瞎子,从地面逸散出血煞之气,助景泰凝聚真身的时候,他就知道,下面,也是一座血池。
只不过那时,他不知道如何用。
而现在,则是能够用的上了。
“你...你....”
景泰此刻已经有了些慌乱,完全不见他方才的那副高傲的神态。
随后,陈渊又将目光转向了南方,他朗声道:
“本官巡天青使陈渊,借汤山百姓一念之力。”
......
汤山府。
无论是府城中的百姓,还是下面县域的百姓,在这一刻,忽然间都好似听到了一股熟悉的声音。
青使....陈渊?
很多人不明就里,有些茫然。
但在一个人下跪朝圣,口诵‘陈青使’之名的时候,其他人也像是被感染了一样,纷纷跪在了地上。
无人能够看到,一道道璀璨的光华,朝着中州汇聚。
......
陈渊又将目光转向了北方凉州,沉声道:
“朝廷坐视凉州百姓死于北蛮铁蹄之下,罪无可恕,今日,巡天金使陈渊,为我凉州千万百姓讨个公道!”
......
凉州城,北凉王府。
正在与世子魏无缺对弈的北凉王魏尽锋,缓缓抬起头,轻声道:
“多谢。”
下一刻,自凉州城内其,一道道战死的北凉军将士,自那牌位之中缓缓而起,朝着虚空汇聚。
城内百姓抬起头,看向了那晴空万里的虚空,仿佛刚才的话音,切切实实的传入了他们的耳中,一人跪,千人跪。
接着,便是满城人跪。
一道道璀璨光华,自凉州城内而起。
这只是起点,接着,若是自万里高空向下俯瞰的话,便能看到,整个大晋十三州中的凉州都在变化。
一股好似浩荡江河的河流,奔腾着涌向中州。
.....
陈渊又看向景泰,开口道:
“司马家篡位谋逆,霍乱苍生,景泰视千万百姓为蝼蚁,此人,不配为人皇,尔等,以为如何?”
景泰颤抖着手:
“你....你....”
他想说,陈渊究竟在跟谁说话,但无需陈渊回答,因为答桉已经有了,景泰周身的浩荡国运,竟在此刻开始分流。
凝聚于陈渊的身边!
经历过一次众生念力打磨的陈渊,现在,已经有了抗性,他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都觉得此人不配,那就....斩了他!”
“斩了他!”
“斩了他!”
“斩了他!”
天地无风,没有一人响应。
可在景泰听来,却像是亿万人在异口同声的呐喊着:
“斩了他!”
“陈渊....你.....你....”
景泰的目光这一刻有些癫狂,耳边充斥着的满是‘斩了他’吵的他心烦意乱,惊的他....心中骇然。
北边的,南边的,中间的,无尽的光华汇聚于陈渊周身,好似是一尊万民华盖,映衬的他,比景泰更像是仙神。
陈渊抬起了手,无尽的光华汇聚成了一柄虚无之剑。
此剑、光芒大盛!
在这一刻,照耀了整个天地。
向前一递,没有任何剑招,就是如此简简单单,那柄万民念力所凝聚的神剑,霎时间,穿透了时间空间。
任凭景泰如何催动国运,都无济于事,没有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阻挡。
那虚无之剑,便插在了虚无之身的景泰身上。
他底下了头,看着胸口的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此时,任何声音都发不出,因为,他的耳边还是那三个字。
“斩了他!”
他的眼中原本充斥的是愤怒,后来变成震惊,再后来变成了绝望,最后,则是变成了复杂,他眼中的光华逐渐散去。
看着前方那为亿万百姓讨公道的陈渊,眼中凝现出了一丝嘲讽:
“你跟朕...是一样的人!”
“是!”
陈渊微微颔首,应下了这一点。
“唯一的区别,是朕输了,而你赢了。”
“是。”
“朕死了...”
“还差点...”
“呵呵,那也差不多了,朕倒是真想看一看,你这个跟朕一样的人,有朝一日,会不会拿这些贱民当....薪柴....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逐渐消弭,景泰眼中的光彩,也彻底散去。
“彭!”
一道无声的爆裂声音炸响。
景泰整个人轰然爆开,与此同时,那代表着大晋国运的滚滚江海,也在这一刻,轰然炸裂!
.....
死了。
不敢说能让所有人都满意,但这也是我的极限了。
大家觉得还行就行。
好了,话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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