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运气好,而是人缘好呢?”
谢千欢依然是笑眼盈盈看着方漱琳。
无论方漱琳怎么叫骂,羞辱,她都不为所动。
如此一来,反而显得方漱琳像个丑角。
方漱琳听出了谢千欢是在嘲讽她人缘不好,眼中怒火更盛,一脚踢翻了旁边的黄花梨木椅子,凌厉的眸光扫视站在二楼围观的众人。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谢千欢在药神门只不过是个打杂扫地的废材,她不仅帮那些叛徒逃离,还收留他们,摆明是要跟药神门作对。”
“从今天开始,谁再来追月楼喝酒吃饭,再去她那间破烂医馆看病,就是跟我过不去,也是跟药神门为敌!”
“你们好好想清楚要不要得罪我,除非你们也打算跟这些臭要饭的一样,老了病了直接在街边一躺等死。”
说罢,方漱琳拂袖往大门走去,“我们走!”
“等等。”
谢千欢平静地叫住她,“你还没结账。”
方漱琳脸色铁青,从衣袖里掏出一大叠银票,抬手一扬,冷笑道:“自己慢慢捡吧!”
银票被风吹散,飘然落地。
谢千欢浅笑,“鹭儿,把这些银票跟账单对一对,数目够了才能让他们走。”
“是。”
鹭儿立刻领会到谢千欢的意思。
她故意慢吞吞的开始捡银票。
在这期间,本来想潇洒离去的方漱琳只能被拦在门口,被周围无数人指指点点,非但没有耍到威风,反而像个呆瓜似的站在那里,浪费了自己的时间。
谢千欢直接坐下,招呼长老和一众丐帮弟子喝茶。
终于,方漱琳忍不住了,气恼道:“你们快去帮她捡啊!让她这样捡下去,岂不是到天黑我们都还不能走。”
有人小声嘀咕:“那你一开始别乱扔银票不就行了。”
“谁在说话?!”
方漱琳柳眉倒竖,愤怒的眸光在自己的拥护者之间来回逡巡。
没人敢再出声。
他们只能默默听从方漱琳的吩咐,尽快帮鹭儿把银票全部捡起来,清点完毕。
“夫人,都点好了,数目多出了好几万两。”
鹭儿走过来禀报。
方漱琳冷冷道:“多出来的还给我!”
谢千欢笑道:“刚才方姑娘不是很豪气的撒钱吗?怎么现在又想把钱要回去,不带这样的。”
“我……”
方漱琳自然是觉得不划算了。
她本来是想用银票羞辱谢千欢,如今这个目的没达到,还让自己多出丑了许久,简直太划不来。
谢千欢放下茶盏,淡淡道:“你在追月楼闹了半天,影响了我做生意,我要是严格算起来,这多出来的几万都不够赔的,看在我们曾经勉强算是同门的份上,我多收你几万两,作为精神损失费。”
“鹭儿,回头你把银子分给今天酒楼里每个在方姑娘这里受过气的伙计,当然也包括你自己在内。”
鹭儿喜出望外,“多谢夫人!”
谢千欢的从容淡定,以及对身边手下的大方,跟方漱琳的小气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