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把剑还没完成,但我看得出来,它已经初具了惊世的锋芒,只需要再稍加打磨,说不定就能成为当今世上最锋利的名剑!”
诸旭然捧着这把半成品的“南皇”,完全不舍得放开。
他想把它据为己有的心思,几乎是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
谢千欢好心提醒他:“小旭子,这把剑再厉害,拥有它也不代表成为了真正的剑首,你还必须在试剑大会上得到各方势力认可,最终由铸剑师亲自赠送此剑,才代表你的实力被天下人承认,是吧?”
诸旭然经她一提醒,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盯着这把半成品剑思索半晌,一拍脑门笑道:
“不妨事,我看我们也不用再去找谈秋平了,将这把剑交给村子里随便哪个铸剑师,让他打磨一番,就当作谈秋平最后的遗作带回去。”
“至于它的归属,嘿嘿,既然是我找到的,那当然应该属于我!照我看,等试剑大会那天让师父当着大伙儿的面亲手交给我就行。”
他的脑回路,让谢千欢连反驳都懒了。
这家伙志得意满,仿佛认为自己圆满完成了这次的历练任务,只要带着这把剑回去,就一定能得到御虚宗主的赞赏,从此超越少宗主柏若瑜的地位,成为新一任剑首,走上人生巅峰。
这么简单的脑子,怕是打死他也想不到对柏若瑜下毒的办法。
“兰儿姐,我这就去找村里别的铸剑师傅,让他们打磨这把‘南皇’,待会儿我再回来找你们!”
诸旭然迫不及待,抱着剑往外跑,不忘回头冲萧夜澜抛了几个媚眼。
萧夜澜余光瞄见他那副模样都觉得想洗眼睛。
“你还发现了别的线索吗?”
等诸旭然走后,谢千欢便直接开口询问。
萧夜澜沉声道:“谈秋平是被人带走的。”
“为什么?”
“第一,他没带自己的生活用品。”
萧夜澜指了指房间几处。
像谈秋平这样痴狂的铸剑师,生活极其简便,就连替换的衣物也只有两三件,洗得都发白了,他若是自行离开,不会不带上这几件换洗的衣服。
“第二,他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放弃打造到一半的绝世好剑,让心血白白浪费。”
萧夜澜说的自然是方才被诸旭然抱走的“南皇”。
这第二点,谢千欢也想到了。
她托着下巴,思忖道:“如此说来,他就是没有经过挣扎打斗,心甘情愿放下做到一半的心血,跟着对方走了?”
“也可能他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唯有乖乖跟着走。”
萧夜澜微微眯起寒眸。
凭他多年出入于生死之间的直觉,只怕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个房屋里,仍残留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恐惧的味道。
就像常年布满绝望和恐惧的牢房,总会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气息。
“房间里面应该没有新的发现了。”谢千欢从窗口往外张望,“我们再去后院看看吧。”
她刚抬脚往后门走,突然,一抹黑影从她的眼前飞快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