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坐在一块岩石山,一同望向山的另一边,一片深不见底的悬崖。在悬崖里,叶无缺看到众多模糊的影子在笔直的望着几个人。他们没有威胁几个人,只是注目着几个人。叶无缺知道那些是什么,从小就见多不怪,也不觉的害怕。但就在那一瞬间,叶无缺觉得叶无缺似乎并不是孤独的,因为叶无缺旁边的百徒司茂也是那么认真的注视着崖低,就好像,就好像他也是能看见那些影子的。
几个人并没有互相沟通。很默契的保持着沉默,只有对望的眼睛里似乎在传递着身为同伴的信息。
其实那些山崖深处的影子里,总有一些人让叶无缺觉得很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总又想不起,直到很久以后,看到一个陌生人进村叶无缺才突然意识到,那些影子里的很多人,其实都是在村子里出现过的,或者出现过一天,或者出现过几天。总之都是一些出现时间很短的人。叶无缺换然大悟,哦,原来那些消失的人都来这山上跳崖自尽了。
那天几个人终于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爬上了根本就不算高的龙背山山顶,几个人一起站在夕阳的包裹里。几个人对着夕阳疯狂的大喊。但只有百徒司茂吼的是一句完整的话:“我要变强!我要活下来!我要成为新一代的王!”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叶无缺都跟着百徒司茂每天爬山,灵灵后来因为太累便放弃了。再后来,叶无缺也觉得厌倦和烦累而放弃了。只有百徒司茂每天坚持爬山,不仅如此,他还加大了自己的训练量,加上了很多叶无缺难以想象更无法办到的训练方式,比如说什么赤手空拳的打击树干啊,比如说在大冬天里光身跳进河里闷在里面憋上一刻钟。叶无缺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在一旁看着他做这些。他渐渐变得冷漠,村子上也更加没有人敢招惹他。他慢慢的变得像叶无缺最开始一样孤独。不过他毕竟要好些,因为叶无缺和灵灵还是愿意陪在他身边的。再后来,他就离开了村子。他像个传奇一样活在我的记忆里。但叶无缺始终不明白他为何一直在折磨自己,而且越发的严重。叶无缺想,他的那些行为已经不是单纯的锻炼身体了。
直到如今,叶无缺来到太城六年。
叶无缺重新站在这个熟悉而广阔的操练场上,和六年前不一样的是,叶无缺已经长大了不少。全身上下因为长时间高强度的训练满是肌肉和伤疤。而我的周围,依然站在当年和叶无缺一起被选进来的孩子。只是人数只剩下了二十四个。所有人站的如教官一样的笔直,再也没有当初的懒散娇惯。
也是直到现在叶无缺才感同身受的明白百徒司茂为何那样的对待自己。因为他感觉到了致命的危机,不得不已让自己变得更强来换取生存的权利。就像大家现在一样,拼命的训练,只为了还能站在阳光下。那当初五十人中的其他一半人呢?没有人告诉叶无缺确切的答案,但留下来的人都知道。
作为失败者,他们没有留下来的资格。但为了不让大家的存在泄露出去,他们也失去了活下去的权利。另外,让人绝望的是,这一半人中的一半人,也并不是没有达到教官每次定下的标准,他们只是想逃离这里,他们只是想回到从前的生活里。
对于后面这种事情的发生,教官会给所有人看逃跑者的尸体,以儆效尤。
六年里的一切像是一场漫长又可怕的梦。从武士把叶无缺带出桃花村起,叶无缺似乎就坠入了着永无休止的恶魔之中。
大家在太城秘密受训,受训的内容无非就是像当初百徒司茂一般的折磨自己。只是显得更加的正规合理。而且除了强化自己的身体之外,还在晚上由一名先生来教导大家其他知识,这些知识的内容多种多样,囊括的领域除了兵器,毒药,功法,医疗之外甚至还包括了凡世中很多行业的运行法者,比如一栋生意好的酒楼必然会通过对其他酒楼的劣势宣称来达到顾客对其的排挤作用。叶无缺不知道大家为什么会学习这些,尽管这些大家根本就没有见过。
训练的结果对叶无缺来说也有了一些作用。比如叶无缺已经确切的理解当初武士在森林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直接杀死那三个武士,而是选择只用一招划破他们三人的喉咙。当时叶无缺其实是不理解的,叶无缺并不是为那三个武士感到默哀,叶无缺只是觉得武士这样,其实会给他们三人一点点活下来的机会。但现在看来,这一点点机会其实是不存在的。当时的武士只是在用他们的呼救声判定真会的位置。因为武士知道,如果有人跟踪大家,那人必然会将跟大家有接触的人全部杀掉,而那些人持续不断的呼救声除了能引来老虎之外,还会引来真会的大刀。现在看来,原来武士早就发现了真会,只是再用那三个士官来确认而已。
叶无缺没有进过私塾,没有生活在城镇之中。叶无缺并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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