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小心。”王世充带点泄气地道:“连朕的杯子也不碰一下,他对朕的防范之心还是很强啊!”“如果美人计不成。”那个黑衣人平静如水地道:“那我们大明尊就出动所有人手,把强行抹杀,不过最重要的是,得先让他自静念禅院那帮秃驴处拿回和氏璧。在此之前,还请皇上忍耐一下。皇上看他早就居功自傲,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而手下众将也归心于他,皇上切不可有妇人之仁!”
“只是万一如此”王世充又微微叹息一声道:“难免会有世人悠悠之口,而且朕的内心,也颇有不安处处,毕竟目前唉,可惜他不是朕的儿子,否则朕必不用如此为难!”
“玄应太子我们大明尊的人随时可以救回。”黑衣人缓缓道:“而军营上玄恕王子,磨练之后,想必也大有长进。皇上可在两位王子之中任取,莫把大郑之国给了外人。徐子陵再好再有才能,那也是外人,皇上可要三思而后行。”
“就按国师的计划吧”王世充长长叹息一声,又轻轻摇头,仿佛一下苍老了不少。他把手中的金杯一饮而尽,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闭眼睛,定定神,再费力地离座起身,疲惫之极地回房休息去了。
徐子陵率众悄然无声打开皇城之门,外面守御的精兵早让李密撤走,虽有军令不得休息,可是此时正是午夜时分,天寒地冻,又没有人监军巡逻,瓦岗军的士兵也躲在外面临时充公的商铺民居里休息。一些外哨警卫之人,也围在小棚里烤火,一边喝着酒暖身。
徐子陵悄然无声而至,一一割喉。
随后的烈瑕看见徐子陵那熟练得自然随意的杀人,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一下子明白自己与这一个徐子陵的差距,大家同是高手,可是徐子陵是有战场上浴血磨练出来的,骨子里多了一种视人如无物地杀气。这一股杀气简直能让旁人看得骨头发软。
就算烈瑕杀过很多人,可是相比起徐子陵来说,他身上的杀气那简直就是儿戏一般。
徐子陵不管这一个烈瑕怎么看,反正这一个烈暇迟早会死得很惨,他也不在乎让这个号称五明子最强者的家伙活多两天。吓唬他多两天。
手一挥,陈长林郭善才段达等外系大将鱼贯而出,按照徐子陵的计划,带着手下亲卫,作最前列的冲锋。
外系将领除了朗奉派去守御皇城另一面宫城的敌人骚扰,全数尽出。朗奉大喜,能不战,那自然是躲在屋子里烤火地好。而且他是王世充的心腹。看得懂王世充的真实心意,隐隐知道这一个意气飞扬的徐子陵迟早也有功高震主之日,故更不情愿和徐子陵走得近些。
王氏亲系的王弘烈、王行本、王泰镇、王世恽、王道恂等人皆不出战,负责带领二万军马拱卫皇城,王弘烈守宣仁门,王行本守东太阳门,王泰镇守含嘉门,王世恽守德猷门,徐子陵他们此由南面地承福门鱼贯杀出。
外系将领民颇多,除了陈长林、郭善才、段达等几个大将之外,还有王隆、杨汪、崔弘舟、薛德音、孟孝文、王德仁等几位将领,他们人人各领一支亲卫,也在数千人之上。
在徐子陵的指挥下,他们开始袭营,先一间房屋一间房屋的搜杀,而越来越多的士兵跟来围堵敌人。而徐子陵与陈长林地一支骑兵直奔东城门。徐子陵他们的马蹄声还没有来得及惊震起沉睡的洛阳百姓,皇城之下早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喊杀声震天而吼。马蹄声急捣如雷,现在与时间赛跑,必须得在东城门的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赶到。
洛阳很大,一时无法把消息准确传抵,东城门地瓦岗军守卫只要不绝望地锁死绞盘,那么徐子陵就可以抢得控制权,放下吊桥,打开城市让等候在外的杨公卿进城。城内的瓦岗军数量众多,虽然无甚战力,但是一旦惊恐,四处逃散,必然四处纵火,杀伤城中百姓报复。
到时纵然大胜,也伤及洛阳地元气。
徐子陵要的是完整地洛阳,而不是一座废都。
烈暇不明白明明是大胜之局,为何徐子陵如此着急,不过他没有发言权,而深恐问多有失,让徐子陵听出他对军事一窍不通,只是来此监视之用。
东城门不少人听到喧哗,起来看看,一个偏将满口酒气地打了个呵欠,咕哝两声,正准备回去倒头再睡。
徐子陵率骑如风赶到,让东城门的守卫人人警惕起来。
“密公有令,你们严守城门。”徐子陵大吼,假传命令道:“守将何在?外面可有异常?此时乃密公攻击打皇城之机,城门万不可有失,你们必须万分小心。守将何在?”
“本将在此。”那个偏将不得不站出来,应诺道:“谨领密公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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