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的一天终于结束了,吃晚饭的时候,沈溪把婚书给顾焕,让他第二天去里正家把户籍的问题解决了。
里正姓顾,跟顾焕一族,拐着弯的亲戚。
顾焕接过婚书放进怀里,继续低着头吃饭,明天办完户籍之后,顾家的家谱里沈溪的名字会添在他的名后,夫郎沈氏。
想到这里,顾焕又悄悄抬头看一眼对面的沈溪,沈溪正吃的一本满足,完全没注意对面纯情少年郎的情绪波动。
看到沈溪身上穿的是自己的旧衣,顾焕打定主意即使他们是假成亲,但对于哥儿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日子,明天去完里正家,得去趟镇上给沈溪买几身新衣服。
穷人家吃完饭就该睡觉了,沈溪好奇地问道:“这么早就睡,你不看看书吗?”
顾焕有点不自在,“家里没有余钱,灯油得省着点用。”
沈溪点点头,找到一只空的小木盒把原身藏的宝贝,一只银镯子、一张纸以及一文钱装进去。
想了想,他又把一文钱拿出来,递给顾焕,“我之前说要赚钱养你,不是随便说说的。”大概是觉得拿着一文钱说这话很没有说服力,他又赶紧保证,“虽然现在我只有一文钱,但是明天,我一定带回来钱!真的。”
顾焕接过一文钱,又从衣柜里面取出一只小木盒打开,里面有几百文钱。
他把一文钱放进木盒里,推到沈溪面前,“这是家里全部的银钱了。不对,还有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个借来的二两银子,放进木盒,“现在又多了二两银子的外债。”
看到递到面前的木盒,沈溪有点懵,这一文钱换一盒钱?
“你保管。”顾焕又把木盒往前递了递,他觉得家里哥儿管账是理所应当的。
沈溪:???开什么玩笑?你这一盒钱,不够我一把扔的的。我出去一趟,你这盒子就有来无回了。
他不太敢接,从小到大他就没管过钱,向来要花钱就从账上拿,花了多少根本没数。现在日子穷,他怕自己以前养成的习惯,出去花钱容易把持不住。
“你收着吧,我不会管钱。需要用的时候,我问你要。”
顾焕见沈溪执意不肯要,只好把木盒放回衣柜里。
晚上还是沈溪睡床,顾焕睡躺椅。
不管是当纨绔,还是当将军,沈溪从来没这么早睡过。昨日是太困了,今天这会儿有点睡不着。
床上滚一滚,还是睡不着,想找个人聊聊天。
“顾焕?”沈溪试探着喊了一声。
“嗯。”顾焕也没睡着,他今天突然多了个夫郎,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作祟,也有点失眠。
“今天看婚书,发现我还比你大三个月,你以后叫我哥哥呗。”
“……”
见顾焕没吭声,从没有把自己真的当哥儿的沈溪继续说,“叫哥哥,以后哥哥罩着你。”
顾焕一把把被子蒙住头不理沈溪,哪有哥儿像这样的。
喊了几遍,顾焕还是不理,沈溪心里啧啧两声,小书生就是脸皮薄。
***
次日一早,沈溪难得没赖床,因为今天他有重要事情。
沈溪吃完早饭,急匆匆去了隔壁沈大伯家。
顾焕看着他急匆匆的身影,直觉今天怕是又得有事。左右沈溪吃不了亏,顾焕还是收拾收拾,去了里正家办正事。
沈溪到沈大伯家时,他们一家正在吃饭。
沈大伯一共四个子女。老大沈财,娶了一个哥儿,生了两孩子,现在一家在镇上生活,平常不太回来。
老二沈源,娶了媳妇王氏,生了一个儿子,今年三岁。他们一家子跟着沈大伯一起生活,夫妻俩整天都在地里干活,昨日发生的事还是晚上收工才知道的。老三沈广,是个哥儿,还未出嫁。老四沈进,是个女儿,也未出嫁。
一家人看到沈溪进屋,原本热闹的饭厅,突然鸦雀无声。
沈溪进屋看到一家人喝着稠稀饭,还有一大盘子白面馒头,眉毛一挑语气平静,“吃得挺好呀。”
一屋子老少谁也不敢吭声,想到之前他们给沈溪喝只有几粒米的米汤,以及昨天沈溪拔刀扔刀的狠劲,饭也不敢吃了。
找了个板凳坐下,沈溪朝他们挥挥手,“赶紧吃,吃完我找大伯还有事商量。”
听他这话,沈大伯赶紧三两口喝完,生怕沈溪嫌他吃得慢,又要拔刀子。
看沈大伯吃完,沈溪点点头起身,“走,去堂屋说。”说着率先出了门。
到了堂屋,沈溪大刀阔斧地坐在椅子上,沈大伯经过昨天的事,搓着手站在一旁,也不敢坐。
“坐啊,站着干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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