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
沈大伯战战兢兢坐下来。
沈溪和气地对沈大伯说:“大伯,今天来呢,是跟你商量个事。”
“什……什么事?”
“是这样子的,我爹留下了五亩地,那时候我年纪小,这些地契一直在大伯这。今天我们就来算算这个地。”
“你……你要……要回地?”
沈溪摇摇头,“我不会种地,也不打算种地,这些地这些年一直是你在种,我打算把地卖给你。
按市价一亩地六两银子,五亩地就是三十两,再加上这些年算租给你的,一年租金去掉税,也把我这些年的开销去掉,一年算一百文,五亩地五百文,十年租金五两银子。一共三十五两银子。
地契早就在你手上了,给钱吧,大伯。”
说完,沈溪手心向上伸到沈大伯面前。
沈大伯听得一愣一愣的,最终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分钱聘礼没拿到,还要倒贴三十五两出去。
“大伯,我拿到钱之后,我们算是两清了,以后我不会找你们麻烦,你们也不要来找我麻烦。”
沈溪其实并不太在意沈大伯一家,他们对原主沈溪的伤害,他也不会替原主去考虑要不要原谅。
原主对沈大伯一家有怨却没有恨,毕竟那一家人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心愿就是找个好人家嫁了,去过好日子。
沈大伯听到以后沈溪不会再找他们麻烦,连忙点头答应,去找何氏把家里的银子铜钱全部搜刮起来,甚至抢走了沈广和沈进攒的铜板,硬是凑够了三十五两给沈溪,送走了这尊煞神。
沈溪提着一兜子沉甸甸的钱,很是满足,这虽然不是挣的钱,那也是钱。
有了这钱,顾焕就可以去买笔墨纸砚了,灯油也不用省着了,也可以给自己买点话本解闷了。
回到家,沈溪把钱袋子放到木盒子里,再把木盒藏到衣柜更深处,嗯,他们也算小有积蓄了。
顾焕还没回来,沈溪等得有点无聊,办个户籍这么慢的吗?
百无聊赖的沈溪,坐在门口发呆,有点饿,家里没吃的,还没有肉。
想到肉,沈溪更沮丧了,两天没吃肉了,那天的鸡真好吃,要是还有鸡就好了。
鸡?野鸡?兔子?
沈溪灵光一闪,我不会种地,但是可以去打猎啊,怎么说我也是百步穿杨的将军。哪次秋猎,我不是满载而归。
说干就干,沈溪花了一个多时辰,做好了弓箭。
背着弓箭就上了山,虽然肚子饿的咕咕叫,但是一想到一会儿打到兔子野鸡,要是遇到老虎更好,还能卖钱。
……
顾焕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把昨日借来的那二两银子带着,去镇上给沈溪买了两身衣裳。
只是顾焕到家,却发现沈溪不见了,寻了一会儿,才从屋外一个满村乱窜的小孩那听说,沈溪背着弓箭上山了。
顾焕暗忖,沈溪怕是想吃肉了,他看了看买衣服后剩下的钱,去了王屠户那割了两斤肉。
沈溪到家的时候,顾焕已经做好了晚饭,饿得精疲力尽的沈溪一把把弓箭扔了,瘫在椅子上不肯动弹。
他这一天就只吃了个早饭,这会儿天都黑了,跑了一天路,饿得说话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沈溪一边休息,一边嫌弃自己:这小身板不行啊,行军路上比这辛苦他都能扛,这才一天就没力气了。
顾焕把饭菜都盛好,沈溪端起碗就吃,吃了一会儿,缓过劲,他才有空问,“这山上没有兔子什么的吗,老虎也没有?”
顾焕看他空手回来,就知道白跑了一天,“我们这个小山头没有老虎狼那类猛兽,平时就一些野鸡兔子什么的,不过这些也不好打到,去抓的人太多了,七八岁的小孩都能上去抓,基本都被抓干净了。”
顾焕其实有点奇怪,这些事情沈溪不应该不知道。
沈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果然话本里都是骗人的,打猎什么的,还是要看地界的,人是可以把猎物吃绝种的。
吃完饭的沈溪,跑回屋里把装钱的木盒子拿出来,放到顾焕面前。
“打开看看。”一脸的求夸奖。
顾焕狐疑地打开木盒子,看到盒子里多出来的银钱一脸震惊,“你哪来这么多钱?”
沈溪一脸得意,“我把我爹留下的那几亩地卖了,现在我们有钱了。”
顾焕:???你爹要是知道,怕是要气活过来。
“你,不知道不能卖地吗?有余钱了买地,”顾焕看了一眼沈溪,把后半句说完,“败家子……才卖地。”
从纨绔变成败家子的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