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拿到就好,我们无非付个行李超重的钱,要不了多少,没所谓的。
他还想折回来接我,我想,不用了;他其实挺辛苦的,我没那么娇气,需要人拿着尿布跟着。
“这么匆忙,都没带你四处转转,真是不好意思。”
Summer很热情,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对病人说wel***e,或者sure,my-honor之类的?
对此我还真没研究,不知道很高兴人家生病,对方会是什么感觉?
或许是很高兴您生病了会来我这里听着比较舒服吧?
也不大舒服,生病了,不是该大家都……say-sorry?还是陪着抹一把眼泪说I’m-sorry?哈!
“您客气,是我冒昧前来,多有打搅,还请见谅。”体面话我得记得说,搞研究是另一回事。
“吃点宵夜吗?那边有个便利店,我刚好加点油。”
Summer指着路边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店,旁边果然有个加油的地方。
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motel,我没心思研究了。
肚子饱饱,心闷闷,我随便左右,老外们将车子停在便利店旁边,一手交钱一手拿东西,连车都懒得下,很效率。
也有美女做出诱人的姿势,蹭到加油的男士身边。
那边驶来一辆大红的香车,美女司机半躺在驾座上,有点儿殷亦桀那辆疯狂蛮牛的……我,忽然有种福至心灵的感觉,突然特别想回去,去看看殷亦桀。
为什么?不知道,就是有这么一种强烈的感觉。
那美女的姿势,大红的车,大概让我想起飞机上那个梦来了,我躺在血泊里,浑身乏力;殷亦桀站在我身前,他站在我身前。
不行,我得立刻回去,血气上涌,浑身热躁,比男人突然想XXOO还控制不住。
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感觉,心脏颤动的我浑身发抖,肌肉一绷一紧,心肌收缩的非常强烈;这让我连考虑都没工夫。
电光火石之间,看见一辆taxi,我赶紧跳上车,给他说SC-Hospital,他竟然知道。
知道就好,省事多了。
车里放着午夜电台情歌,性感的女歌星浅吟低唱……但我没心思听,男歌星唱的我也没兴趣;只是觉得,有什么未完的事情,让我回去,比如说say-good-bye?
不知道,就是觉得,特别想回头看看他,我必须回去!
冷冷的,望着车沿来时路飞速返回,我想起出门或许要担心黑车或者绑架劫匪之类,不过已经上了车,我怕也没用。
路是对的,应该没事,我想。
没过一会儿,电话就响想起来,我二话不说就挂了。
电话,有时候很多余,我不需要。
我需要的是,知道那种强烈的感觉,到底要我做什么。
我打开车窗,冷冽的夜风呼呼的灌进来,冻得我打了个哆嗦。
司机好奇的扭头看我一眼,我冷冷的挑眉,有意见?
司机是个黑人,嘴角咧了一下,又专心开他的车,吹着口哨,无话。
我渐渐冷静下来,或者说,安静下来,但心里强烈的感觉依旧。
不知道人家中风有啥症状,但我现在的样子,我感觉挺像;虽然神色让我给压下来,但心里,依旧是那种抽的感觉。
路上很顺利,我没注意到的时候,车子已经进了SC医院。
现在是午夜,不是探视时间,门口胖胖的门卫非不让车子进去,好吧,下了车,我自己走。
虽然没有从门口找过里面,但我方向感还有。
门卫好奇的看我一眼,不知道他从哪里判断我无害或者可以探视,总之并未阻拦的就让我走了。
也许他认识我,我想。
毕竟像殷亦桀这种病人,大概不多见;让Summer亲自送的客人,可能亦不多,所以他认识我。
夜风很冷,世上的每个角落都可能会冷的,我想。
当你心里冷的时候,貂皮大衣的作用就会受到很大限制。
路灯昏黄,大概是全世界统一色。
我无心琢磨路灯的款式是否也全世界统一,还是因为这里的经营者Summer是个华人,这与我无干。
脚步飞快的,越过前面的门诊楼之类,再往后类似别墅区或者高档病房这边,鲜少有人。
时间也睡着了,风在均匀的打鼾。
忽然,远远的,我心电击一般颤了一下,一股寒气从脚板底直窜脑门,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或许蛰伏着邪恶。
有人的地方就有邪恶,这是个哲学课题,现在也与我无关。
拽了拽大衣,我绕到殷亦桀病房的后面,因为屋里有灯光,我就绕到后面来了。
一道光线飙射而出,我赶紧蹲下来,犹如熟练的窃贼,我顺势蹲在低矮的灌木丛后,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是回来看殷亦桀的,为什么要将自己搞得贼一样?
难道我还想给他一个surprise?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神奇的。
可是,我就是蹲在这里,对面楼上黑黝黝的窗帘后面,似乎有个黑乎乎的影子,或许还有双黑漆漆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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