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盯着我做贼?
定了定神,我反而不敢动了。
因为,有个人影,挡住一缕光线,殷亦桀屋里,有人站在窗边。
这么晚了,他屋里怎么还开灯?
难道又有什么状况?
我小心的扒开常绿的灌木,顿时……我的天,变了!不,是天变了,变了我的天……我不知道这该怎么形容,玄幻,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不熟悉,谁来告诉我一下?
树丛后头,落地窗后头,站着,站着,站着!殷亦桀!殷亦桀!!
美国是个很可怕的地方,我想。
她霸占了这个世界,还霸占了玄幻的世界!
殷亦桀站在窗边,手里拿着烟,脸色冷酷,伤痛,他笔直的,略显单薄的站在那里,身上穿着红色衬衣……殷亦桀站在窗边,身上穿着红色衬衣……他冰冷的视线,似乎扫过来了。
我赶紧松手,跌坐在地。
这视线,这视线,这个样子,冰冷的感觉,冷酷的线条,红色衬衣,他……他在导演什么剧目?
他这个孤独的导演!
很久,一瞬,没有动静,他或许没看到我,我也没看到自己。
他站在那里,看着我,我躺在这里,靠着带雪的树丛,屋里,一切,似乎和梦就差一线。
他看的不是我,我头上,是雪。
没动静,我小心的扭头,希望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还躺着床上,刚才不过是我的幻觉。
窗前的人,背转过去,往床边走去,孤单的背影,是他。
可,床上……我趁着他背影挡住的时候,用自来熟的FBI姿势,爬到窗边的树丛下,蛰伏。
所以,蛰伏在暗处的,未必都是恶人,可能还有我。当然我也未必就是好人做FBI,需要的不仅是努力,还需要天赋。
我,失业后或许可以去试试。
雪,落进我脖子里,很冷,可……我小心的拨开小树丛,从窗帘的缝隙看过去,床上,靠着一个人,是殷亦桀;床头站在一个人,也是殷亦桀。
哈!炳哈哈!
两个殷亦桀,这世界在上演西游记吗?
还是在上演真假包公?
活的耶,里面两个活的耶,都是殷亦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有趣,有趣啊有趣!
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或许那个是殷亦桀拔了一根毫毛变的?不对不对不对。
孙悟空毫毛变出得小猴子,太小;而现在两个殷亦桀,太像!像!
对,只是像,而不是一样。
我的殷亦桀,爱我,宠我,霸道,小气,固执……冷酷!
昨天前天大前天见到的殷亦桀,阴鸷,欺负我,咬我,想QJ我……温柔……忘了我的许多。
哈哈哈!
我就说,我还没贱性到这地步,因为他腿受伤就非要拒绝他;他也不会变了本性,以至于灌我吃安眠药把我绑在床上XXOO。
他宠我犹如心肝,哪里舍得。
哈哈哈!他不舍得?他不舍得?!
屋里的两个人,那一个站着的,一定是他,他都知道,却……他这么巧站着这里,能不知道我来了?
舒服不知道,舒……哈哈哈哈哈哈哈……舒服,一直不见的舒服,竟然!
舒服啊,殷亦桀啊,殷亦桀啊!
你所有的隐衷,都在这里吧?
哈哈哈!
“哥,你毁了她,你答应过我不会这样的,你说过……”殷亦桀甲痛心疾首,声音充满沉痛。
“你没资格和我说这个,你压根就没将她的习惯喜好都告诉我,你骗我。”
殷亦桀乙阴鸷的说道,戾气,形如实质,笼罩这一方天地。
我将包点着屁股底下坐着,地上真冷,冷的心都冻僵了。
我很怀疑,我竟然还……还知道我身上的冷,还能这么理智的将包垫子屁股下。
那又如何,我就是将包垫着坐了。
屋里没人说话,我现在,还能爬起来去机场吗?
不能,所以,我坐着,背靠细细的一指粗都不到的小树枝,靠不住。
这个世界都靠不住,都***靠不住!
你靠什么什么都会倒,或许他还是条蛇,靠着靠着不高兴了扭头就咬你一口!变色龙也不行,哈,***就是一穿着人皮的变色龙,还当自己是龙的传人了,哈哈哈!
“你看我们的录像了,你自己没注意。”殷亦桀甲在犹豫措辞……录像,哈哈,还有录像,哈哈哈!
屋里像是重新在看录像,静默着;我没看,没兴趣,没兴趣回想。
“她琐碎的习惯,她……那都是习惯了成自然,我不能一点一滴的说出来,就像我自己拿筷子是左手还是右手。或者我的口头禅……不,这些我说不清楚,就像见到她我就不由自主的一切都替她着想,我会痛苦……哥,你不但毁了她,还毁了你自己,知道吗?大夫刚call我过来,说你这次受损最大……你不是不知道,你刚手术完,本来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