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老的。”
陈瑜轻轻地拍着苏竹隐的后背,心疼竹隐和玉暖。
柔声说:“竹隐,奶奶准崔良秀以苏家媳妇的身份下葬,入祖坟,余下的都不提了。”
苏竹隐的身体一下就僵住了。
陈瑜再次叹了口气:“死者为大,她的名分对你们姐弟两个人也重要,不管奶奶在不在,你们都是三房的嫡长,哪怕你爹再续弦,给了平妻的身份,你们也是长子长女。”
苏竹隐抬起手给陈瑜擦了眼角的泪:“奶奶,竹隐会争气的。”
“竹隐长大了,这件事奶奶让竹隐亲自去做,行吗?”陈瑜问。
苏竹隐点重重点头:“祖母,竹隐必能办的干净利索。”
马车到了苏家门口,陈瑜让苏三郎带着两个孩子去衙门,她下了车往院子里去,心情并不平静。
她只是个平常人,熟悉的人突然死了,她做不到心静如水,理智告诉自己,这是最好的结果,但情感上还是会觉得心底泛冷,人,做事最难两全,坏人坏的无所顾忌,当个好人真难!
郑月娥迎过来,陈瑜撩起眼皮儿看了眼,就知道郑月娥哭过了,拍了拍她的手臂,往院子里去。
娘俩进屋,陈瑜坐在床上:“人没了,遭了不少的罪。”
“娘。”郑月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陈瑜看着郑月娥:“以三房媳妇儿的身份下葬,入苏家祖坟,苏家分地不差一块地方给她,对错不论,人死为大。”
“是,月娥去操持。”郑月娥退出去了。
汪婆子端着热茶进来,送到陈瑜手边:“老夫人,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三夫人的做派在别家都没被休这条路走,后宅暴毙的媳妇儿多的很,与一族兴衰比起来,别说媳妇儿了,梁家老夫人都把亲孙女送走了。”
陈瑜苦笑着摇头:“当时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只觉得梁老夫人心狠,办事利落,如今事到临头才明白,这心里是真难受啊。”
“老夫人是真心善,咱们府上的主子们也真好,老奴说句不当说的话,三夫人是被穷人乍富逼死的,她到临死的时候都恨着您呢,您就把这事放下吧。”汪婆子担忧的看着陈瑜。
陈瑜缓缓点头,她知道汪婆子是个眼明心亮的人,看得很明白了。
外面,郑月娥把妯娌几个都召集到一起,大家都默不作声的忙着手里的事情,崔良秀的寿衣她们几个亲手给做。
下人们也都开始准备,灵堂得等官府那边尘埃落定后才能搭起来,但该准备的都得准备起来。
衙门这边,连夜升堂审案。
仵作检查结果是咬舌自尽而亡,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苏竹隐一口咬定母亲是回娘家探亲,根本就没有休妻一说。
崔家拿不出来任何证据证明是苏家休妻在先。
很快大堂上就狗咬狗了,崔家人彼此互相指责对方动手比较多,惊堂木落下,押后定罪。
苏竹隐跪地叩首:“大人,请准许草民带母亲回去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