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瑞恭敬地一一见礼,得到允许后才落座,之后的时间里就极少得到开口的机会了,只能默默地听那几个文贤的训导。
倨傲自得的面孔,高高在上颇具训诫的语气,话里话外都是劝刘景瑞不要过于得意忘形,有用的没有几句,说了大半天之后才一副施舍地表示邀请他加入他们的势力。
刘景瑞当然是拒绝了,然后在他们不悦的黑脸中委婉表示自己要先回乡处理灾后重建的各种琐事,最后才说自己以后会去京都修学。
虽说天赋出众的文贤稀少,但是大盛朝幅员辽阔,地灵人杰,各个地区不同时间都会出现几个,所以既然那么宽厚的条件都留不住,说明刘景瑞已经自有打算,心意已决,他们也不会求着刘景瑞留下了,那样会显得自己这一方落了下乘。
在气恼之后,他们忍不住对刘景瑞的拿捏不肯站队表示嗤笑不已,刚成为文贤就得意自傲,他恐怕还不知道文贤这一条路难走着呢,一个寒门子弟,有那些闲钱和底蕴供养出一个顶级文贤吗!错过了这一次难得的机会,以后有你后悔的!
在刘景瑞告辞后,有人表示心痛和惋惜,并不是惋惜没有招揽的刘景瑞,而是心痛那绝佳的天赋竟然是这么一个见识短浅、不识时务的寒门子弟拥有……
之后又连续下了几场雨,干涸许久的大地得到滋润,河流重新流动,生机慢慢回归。
宣城灾后处理得很到位,新一批的救济粮顺利入库,虽然灾民还是不允许进城,但是他们被安排得很好,环境被打扫干净后,一眼望过去整洁有序多了,生活在向好的方面发展,人们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故土难离,对于把土地当成命根子的农民来说,如果不是活不下去,谁会背井离乡,所以旱情一缓和,大家都决定回家乡去,苏家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临启程的前一天傍晚,正在院子中收拾行李的苏忠听到开门的动静,抬头看了过去,见是苏慧回来,眉宇间有些忧心忡忡,不由得开口询问:“小妹,你这是去哪里了?”
苏慧进门的脚步一顿,眸光闪了闪,下一刻脸上换上笑颜,轻快地说:“大哥,我刚才出去逛了逛,难得来一次县城,不出去看看有些吃亏。”
“小妹!”苏忠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担忧的目光打量着苏慧,“虽说这个时候旱灾过去了,但是外面还乱得很,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敢一个人出去逛!”
“大哥,我又不傻!”苏慧心头升起一股暖意,抿唇轻笑一声,“我和小荷她们一起结伴出去的,再说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小荷是这府里主人派来伺候的婢女,没两天便和苏惠混熟了,关系好得跟两姐妹似的,听妹妹这么一说,苏忠也没再说教,转移了个话题:“对了小妹,我们明天就要回家了,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好了好了,我又没有多少东西,早就收拾好了!哎,大哥,娘和二哥他们呢?”苏惠目光扫过院子,不见苏母和刘景瑞他们的身影。
“出去置办东西去了,老家那边当初因为匪患和旱灾,人都跑得差不多了,不买些东西带回去,难道我们回去喝西北风吗?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苏忠话刚说完,苏母和刘景瑞以及苏勤三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外,母子三人身上都是大包小包的东西,他们说说笑笑地走进门,苏惠和苏忠见了,连忙上前帮忙拿些东西,等吃了晚饭之后,大家一起收拾好全部行李,才洗漱各自回屋睡觉。
在苏家人熟睡之后,刘景瑞从床上坐起,仔细听了听隔壁的动静,悄悄起身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离开了院子,避开街头巡逻的衙役、民兵,钻进了一个偏僻黑暗的胡同。
刘景瑞虽然刚捡起锻体术没几日,但是委托者以前身子底子不错,最近又是被好吃好喝伺候着,再加上文气的孕养,他的体质那是飞速上涨,所以他就敏锐地发现,自己出门时总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几天下来,证明并不是巧合,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总得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才能安心。
今天是满月,天空没有云朵遮掩,虽然是黑夜,视力好一些也是能在黑暗中视物,刘景瑞站在一堆高高堆起的麻袋面前,他拨开一个麻袋,露出了后边叠在一起的几个健壮的男人,一个个身体僵硬不能动弹,每人嘴里都塞了脏兮兮的布团。
几个男人浑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看见刘景瑞时,眼神狠戾凶残,都是别人手下俘虏了竟然半点儿也不识时务,没有一点儿害怕不说,对刘景瑞还充满了杀意。
对于那杀意几乎能化为实质的的眼神,刘景瑞直接忽略了,他手中玉笔忽然出现,随手写了一个‘隐’字,然后朝着胡同口一挥,胡同口似乎荡起了一圈波纹,却没发生什么,但刘景瑞已经收了笔。
刘景瑞目光重新落在几个男人身上,这时候他们眼中已经有了恐惧,震惊得眼珠子都要脱眶而出了,他随手扯掉一个男人嘴里的布块,嫌弃地把布块扔远了,漫不经心地问:“说吧,你身后的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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