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地收拾完卫生后,墨瑾回到原主那狭窄的房间,他的房间原本不是这个,而是现在覃珊住的那一间,几年前被她三言两语用软话哄得让原主心甘情愿跟她换了。
覃珊从小就机灵,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小嘴甜得不行,经常从覃母和原主那里哄了不少好东西去,就算是覃父那里,心情好的时候竟然还能从他手里扣到钱,要知道这个男人一向是只进不出的主!
别看覃珊看起来像颗小白菜一样惨兮兮的,但是她从小到大却没有做过家务活,像覃家这样的家庭,她竟然还能去上补习班,她要是惨,那原主那叫什么?
墨瑾心中啧啧两声,他可不是原主那个疼爱妹妹的哥哥,想要算计他那是不可能的,拿上衣物走进卫生间,脱衣服的时候浑身疼痛,原主对自己也真是够狠的,明明能赚钱却让自己瘦骨嶙峋的,营养不良,此时浑身上下更是没有一块好肉,又傻又惨,都不知道好好爱自己。
回到房间,重新铺了床后,墨瑾找出药油,不是什么顶好的药,暂时凑合着用吧,他在掌心倒了药油,然后在身上青青紫紫的淤伤处用力揉开,浑身疼得那叫一个酸爽……
翌日清晨,天已经大亮,墨瑾就被火烧火燎的饥饿唤醒了,肚子一阵咕咕叫,毕竟他这个身体从昨天中午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阿瑾,早上好!〕
墨瑾刚洗漱完,就看到了刘景瑞问候,他忍不住勾唇轻笑,不小心牵扯到脸上的伤,疼得他不自觉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收敛了笑容,〔早上好,吃饭了没?〕
〔刚刚起床,亲妈就送上三菜一汤还有一大盆米饭,她可能觉得我这个身体缺油水,都是大荤大肉的,汤里还加了一些激素类药物,难怪这个身体的体重一直在不断上涨!〕
房间里的刘景瑞搅拌着油腻的汤水,眼神中满是讽刺,真没想到一个亲妈竟然能狠毒到这个地步,竟然要毁了自己亲生儿子的一生,他接收记忆的时候以为这一对母子之间的关系只是比较冷漠而已,结果现在看到被加了料的饭菜才知道,造成委托者这么肥胖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她,这到底是有什么仇什么怨!!?
不过梁素做的味道饭菜还能入口,刘景瑞把汤倒进厕所里,然后便不客气地享用起丰盛的早餐来,他昨晚才运动一会儿就感觉饿得慌了,不是有句话说了吗,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减肥?
〔……这是仇人吧?〕墨瑾心中颇为无语。
〔我怀疑梁素有问题,不过现在还没开始找线索。〕刘景瑞把菜里的葱姜蒜挑出来,〔不说他们了,阿瑾吃饭了没?〕
〔正准备煮……〕墨瑾正烧水下面条,余光瞥到一身邋遢的覃父迷迷糊糊走出房门,进了卫生间后没一会儿就听到一阵水声,明明知道家里有个少女,竟然都不关门避讳一下,他心中一阵恶寒恶心。
〔你那边有事?〕刘景瑞很敏锐。
〔覃家人起来了,这面条我煮了也吃不上,阿瑞,你等会儿给我打点钱,我出去找吃的。〕
墨瑾原本还想敲个鸡蛋煮得好一点的,但是想起原主每一次被打后煮早餐都吃不上,他顿时就没那个心思了,随便下了一大把面条,用筷子打散了,然后盖上了锅盖站在一旁看着,目光平淡得冷漠。
〔没问题!〕刘景瑞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放下,三两口吃完饭菜,他摸了摸自己肥胖的脸,忍不住提议,〔阿瑞,我们要不要顺便见个面?〕
〔什么地方?〕
〔我现在在北区,嗯,我们就在颐和广场见面,正午时分,你觉得呢?〕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墨瑾刚一结束联系,覃父就已经迈着八字步走进了厨房,语气很不好地开口:“小兔崽子,早餐怎么还没有煮好?你是要饿死我吗?”他看到锅里的清汤寡面,没一点儿油水,顿时脸色就垮了下来,“怎么又是面条,你就让你老子吃这种东西?快点给我点钱,等会儿我自己出去随便吃点。”
对于覃父理所当然的态度,墨瑾都一点儿都不想看他那一张油腻的丑脸,辣眼睛,于是他佯装怯懦地低头含胸,呐呐地开口:“……我……我没有钱了,我的工资卡,不是都在你那里吗?那五千块是我最后的钱!”
“没钱!”覃父的声音突然抬高,他脸色很黑,叉着腰高声咆哮,“没钱你还不快去挣,在家里待着等着喝西北风吗?”他并不怀疑墨瑾撒谎,这个一向懦弱的儿子怎么可能敢跟他撒谎!
“我这就出去。”
话刚说完,墨瑾就放下了筷子,低头快步回了房间,似乎很惧怕覃父的模样,这让覃父心中得意洋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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