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着火,那是要杀人的怒火!
楚蕙走上前去,男子一见到她,又怔了一下,象是抓住了一把稻草,“少校,你见过我,快救我……”楚蕙鄙夷地看着他,手象一阵清风,从他面前闪电般掠过,然后回转身便走。
男子怔怔地看着她,双眼充满恐惧和绝望。他的脖子上象被画了一道细细的红线,血慢慢渗了出来,顺着脖子又慢慢地流下,膝盖一软,身体跟着慢慢地软瘫在地板上。
四人走上地下一层,虞松远叮嘱道,“小心一点,控制索道站,控制退路!”
楚蕙和郑书文手挽着手,两人同时点点头,便快向大院内走去。看着两个女人亲昵的动作,虞松远和刘国栋两人对视一眼,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便顺着走廊,向警卫营的居住区快潜去。
再说林涛和林柱民潜到院内,等了十多分钟,才等来了四名骂骂咧咧、稀稀拉拉、歪歪扭扭的流动哨兵。巡逻哨非常大意,根本就没想到这里可能被袭击,他们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地晃了过来。
看来,“慰问团”果然是用心在“慰问”,高级军官们都沉浸在温柔乡中,顾不上料理基地军务。下级军官和士兵们享受不到这些娇娇滴滴的高档货,但无人督促,也就乐得逍遥自在。整个云窠基地的这个夜晚,都笼罩着散漫和毫无戒备之中。
林涛和林柱民潜伏在高射机枪的掩体旁边,等他们走到近前,两人跃起,同时打出“噗噗”两枪。子弹准确击中四人脑袋,巡逻队四名士兵被瞬间放倒。将尸体拖到机枪掩体内后,他们没做停留,立即一前一后公公开开、大大方方地,向大门外走去。
林涛还嗤地一声,划着火柴点起一支烟叼着。见他们穿着军装,刚换上岗的门卫,还没睡醒的样子,连问都没问一声。林涛走到大门外边两名哨兵身边时,林柱民刚好走到里边的两名哨兵身边。夜晚的云窠基地大门下,四周无尽的黑暗,让几盏灯的光亮显得孤单。刘国栋和林柱民身后臃肿的背包,还是引起了两个卫兵的注意。但晚了,刘国栋和林柱民两人几乎同时双枪齐射,微声手枪“噗噗”两声,四名哨兵被打倒。
就在这时,楚蕙和郑书文手拉手走出来,向他们竖了一下大拇指,便亲亲热热地向索道站走去。
林涛与林柱民将尸体拖到大门外隐藏好,又迅向c座大楼内潜去。他们先到基地司令部,很轻松地就解决了值班的三名人员。然后又悄悄溜到警卫营的走廊上,这里十分安静,能清晰地听到宿舍内士兵如雷的酣声。
影影绰绰的走廊夜灯下,两个黑影悄悄向这里接近。耳麦内响起“啪啪”两声,原来是虞松远和刘国栋。林柱民和林涛警戒,刘国栋在宿舍和雷达控制室、操作室都安置好了爆炸装置。
虞松远做了一个手势,四人交替掩护着,悄悄退回到大院内。他们又分别在高射机枪、三七炮、雷达与导弹阵地,全部安置了爆炸装置。
来到基地大门前,便快顺着台阶进入索道站的巷道。林柱民是尖兵,走在前面,黑暗中只听到一个女人“呀!”的半声惊叫,就恢复了平静。
虞松远、林涛、刘国栋三人大惊,持枪快向巷道深处走去。夜视镜中,只见林柱民已经打开索道站的门锁,正将一男一女两个上身衣着完好、下身却光着腚的尸体,拖向大门之内。
“基地到处是空房间,干吗要躲这偷情?”
林涛纳闷地嘀咕一句,从里面栓上大铁门,与虞松远、林柱民一起跳进大篮子内。刘国栋拧开手电简单研究了一下,便启动缆车,然后小跑几步也从门内跳进大篮子之内,扣好门。大篮子吊在钢丝绳上,晃晃悠悠地,慢慢无声滑向山下。
“这玩艺靠谱吗?”林涛手抓着上方的扶手,心虚地问道。
“别看是藤条编的,这东西用桐油泡过,强度不比钢板差,韧性比钢铁好,当然靠谱!”刘国栋肯定地说。
楚蕙将小队从山下吊上山巅,用的是没有盖的篮子,那是真正的篮子,是吊运物资用的。而这个大吊篮是封闭的,完全用藤类、荆类植物编制而成的索道吊篮,以荆条为筋,以藤条编织,方方正正。里面有六个用藤条编织成的坐椅,吊篮两边还有四个小窗户,脚下还铺着地板,极其精巧。
从窗户内看出去,钢缆差不多成四十五度通向山下。山下黑黝黝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风很大,吊篮被吹得左右摇晃,出“咕滋咕滋”的响声,不知楚蕙和妖婆是否已控制了山下的索道站?距离过远,对讲机里一点动静没有。
看着黑乎乎的夜空,所有人的心都悬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