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灵牌:“你们要报仇的话,就冲我来吧,我妈这辈没做过错事,是个品行端正的人,死了之后也是个好鬼,你们千万不要欺负她。我也知道你们心里有怨,没关系,我再活些年,也差不多要死了,你们冲我来吧,我妈是无辜的……”
他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抹干了流出的眼泪,孟高照挂上走出门外,这扇门之外,他又是乐于助人的孟大哥。
屋子里的烛光摇拽,忽明忽暗,半掩的窗帘,起伏飘动,婆娑不止,闪烁明灭的暗黄色光影,就像无数鬼怪在群魔乱舞,在出演一出可怖的死者舞台剧。
这出舞台剧仿佛睁着一只只猩红的眼球,活人一旦闯入就会立马尸骨无止。
风势突然变大,蜡烛在剧烈燃烧之后,蜡油沿着蜡身流下,凝成了一坨苍白透明的蜡泪。
无名的灵牌在大风吹动下,牌身开始晃动,在一次又一次的剧烈摇摆中,它倒向了旁边的灵牌,撞倒了孟高照母亲的灵牌。暗红色的灵牌摔到了香案里,激起一阵白灰,牌身也沾上了不少白灰。
……
韦枷和杜鹃先是把房间打扫了一遍,接着把灰蒙蒙险些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窗帘拆了下来。
然后他们又把硬木板床的床板拆下用湿布擦了之后晾在屋里,如果直接用水洗,这些床板到晚上也干不了,他做起这事也算得心应手,小时候他回老家跟爷爷奶奶住一起时,睡的就是这种硬木板床,多是农村人自家出材料请木工做的。
他也帮过行动不便的爷爷奶奶洗床板,夏天天气不定,他时常要盯着天,好回家收床板。有一回他急着出门找小伙伴玩,没等床板干透就把它们收回家,奶奶看到把他数落了一遍。他记得特别清楚,睡湿床板容易得风湿病,奶奶常说,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就会后悔。
他可不想老来得风湿病。
接下来,他们又那桌椅之类的东西,擦拭了一遍。
厕所里面那些红黄色污垢,韦枷就无能为力了,他打算明天去买清洁工具的时候,买瓶洁厕灵回来。更好的选择是盐酸,对付这种厕所的陈年老垢更加给力。但是盐酸不好弄到手,而且价格也不便宜,时间上、金钱上都不允许他去弄,所以只能退而求其之,买瓶洁厕灵看看效果。
忙完这些事情,韦枷和杜鹃都累得浑身散架。
杜鹃垫了层厚厚的床单,没等椅子干透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韦枷则靠着窗边的墙边坐,唯一的椅子在女朋友身下坐着,他又怎么会去抢,这种小事他还是非常宠杜鹃的。
“噫~坐地上不脏吗?”
杜鹃故作嫌弃状。
韦枷重重咳了一声。
“杜鹃同志,你说话注意点,在你面前的可是我们家的一家之主。”
韦枷一脸臭屁的样子。
杜鹃不以为意道:“一家之主同志,你说说怎么满身灰尘,是为我们家下煤矿挖煤了,还是去滚地上玩泥沙了?”
这是两人增加情趣的小游戏,杜鹃也只有在与韦枷相处时,才会展现这样一面。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你不猜,那我就不说呗。”
韦枷一脸欠扁道,吃准了杜鹃不会舍得揍他。
“不行,你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好吧。”韦枷无奈道:“还不是为了我们那没出生的孩儿,家里有三张嘴,为父只好辛苦一点,多多赚钱养家。”
“胡说八道!”杜鹃啐了他一口:“我这肚子多平坦?像是有小孩的人吗?”
这一下看得韦枷心神摇拽,恨不得马上将她就地正法。
不过,窗帘已经拆了下来,大白天的,他可没有被别人看活春宫的爱好。
他只好压下小腹升腾起来的小火苗,过过嘴瘾。
“这多难的事?只要我辛勤耕耘,在土地上播种,不久就能收获秋天的果实。”
说完他还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而杜鹃自然听懂了韦枷下流的话,她红着俏脸说道:“不要脸!”
韦枷乐了。
“是啊,我就是不要脸,今晚我还要做更加不要脸的事,让你好好见识见识我的不要脸。”
杜鹃红着脸就是不看韦枷,不经意间看见窗口站着一个男人。
杜鹃吓了一大跳,突然尖叫起来。
“啊!”
这也把韦枷吓了一跳,杜鹃尖叫肯定是受到了惊吓。
“怎么了?”
“窗外……窗外……有人……”
“什么?!”
韦枷迅速地站起身来,转头看去,窗外站着的男人,对着他们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