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突然感到害怕,这一定是错觉。
自己是来找他麻烦的,怕他个球!
可由于之前被对方吓到,气势上他已经输了一截。
所以从他嘴里冒出的话却是:“你好,我是住你隔壁的,想问一下,你半夜有没有听到些奇怪的声音,比如咳嗽声、脚步声之类的?”
龙山程不说话,盯了韦枷有起码十秒。
这时,他才带着嘲讽与讥笑开口道:“没有,不过,我听到了两条发情的狗连夜叫唤。”
虽然告知自己要冷静,可是怒火已经快要烧断他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
“你他M的有本事再说一次?!”
韦枷的两只眼睛只要触到一点火星子,就能彻底被引爆。
“好话不说第二篇。”龙山程打着呵欠把门再次关上,韦枷是完完全全地被他惹毛了。可惜他用力地捶门,龙山程也没有把门打开过。
窗外的乌鸦哑哑地叫,仿佛在嘲笑他是个大傻瓜。
他知道在把门锤烂之前,里面的人都不会出来。
末了,他只能在门口大声威胁道:“有本事你一辈子躲在里面不出来!下次别让我在外面看到你,有你好看的!”
龙山程将收音机调到了某个情感节目,声音调到最大,耳朵里充斥着电台女主持声情并茂的叙述声。
“……每一个脚印都代表着一个故意,人生中的点点滴滴……”
韦枷的话他一点也没有听到,即使听到了韦枷那小孩似的威胁,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只会带着鼻音一笑而过。只是,他不想韦枷嘴里的脏言秽语,污了自己的耳朵。再说,没过多久,他就能拿钱离开这个地方。
那个时候,他已经生活在异国的土地,呼吸着枷南国带着清闲的雨后空气。
量他高看那个暴躁且没素质的穷屌丝一眼,那穷屌丝这辈子也不会有机会出国到别的地方玩。
他再次碰上那个傻叉的机率无限趋向于零,大概是等于彗星撞貘佑星,引发连环式的全球火山大喷发,造成新一轮的物种大灭绝这种有生之年不可能发生的事。
龙山程心安理得地喝了点小酒,舒舒服服地戴着耳机躺在床上。
连日来的被迫听到隔壁的墙角,女主持动情娓娓道来的声音在他耳里变了味。
他幻想着到了枷南国之后的生活,安定下来之后,他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找一个年轻貌美的老婆,好好补偿自己多年来担惊受怕的日子。
那个地方吃不起饭的女人多得是,他甩了几万块就能买到国内嫩模似的老婆。就隔壁那穷屌丝的女朋友,他出门买东西的时候,看到过几眼,也就是那样。有点姿色,可与那些千娇百媚的明星跟模特比,还是逊色不少。
多年前,他也是涉足上流社会生活的人,眼界和口味早就已经养刁。因此,韦枷担心的女朋友被房客肖想的事,其实只是他一厢情愿,最起码龙山程不至于因为一时的生理需求,管不住下半身,冒这种天大的风险。
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没有把屋内的龙山程震出来,反而惊动了和韦枷置气的杜鹃。
她出来便问道:“怎么回事?这么吵,我在屋里,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没事,没事,有个收破烂的,我把他赶走了,你进屋睡觉吧,我在外面守着,肯定不会有人吵了。”
“哦,那你不会弄太久了,不午睡下午没精神。”
这才一会的时间,杜鹃心里的气就消得干干净净,完全看不出才跟韦枷吵架不久。
韦枷把杜鹃哄回屋子后,楼下下来一个老头。
这个老头穿着松垮的衣物,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剩下小半瓶的洋酒。酒瓶子上印着醒目的半人马商标,韦枷没喝过这种酒,但也知道这种酒的价格不菲。
他正疑惑着老头的不修边幅的扮相,还有手里那瓶昂贵的洋酒。
看这老头的打扮,也不像是喝得起这种洋酒的。
他视线再往下,看到一双脏兮兮的,带着泥灰,如老树皮似的脚掌。
他暂时不用担心老头不讲卫生,脚丫子比他还臭。
因为浓烈刺鼻的酒味就已经足以霸道地将空气中所有气味因子抢夺,那老头仿佛掉进酒缸子里腌了几十年,酒精的味道熏得人无法呼吸。
站在他身边十几秒的时间,韦枷就有点晕乎乎的,仿佛喝醉了酒。
老头呼出的气酒精浓度更加要命,还带着臭水沟似的恶臭,好似嘴里吃了大粪。
这老头有多久没有刷过牙?
老头睁着半醒不醒的眼睛,大喘气地问道:“……谁……谁在……”
“……在吵吵闹闹的……我梦到仙女洗澡……一下……下子就没了。”他拿酒瓶子对着韦枷,不客气地问道。
“喂!你……有没有看看看……”老头说话的语速韦枷都替他着急:“看到那个智障。”
韦枷用手在老头面前摆了摆,老头却完全没有反应。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