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骠骑将军府和定国公府,但是又没办法,于是只能将所有的怒气全都发泄在纪闲华身上。
但是纪闲华……
牧景龙又不敢当面骂,于是只能逮着机会骂。
越听,舒湾便越觉得心里凉了半截。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种莫名的荒诞感。
她当初,是怎么会是真心实意喜欢上这样一个人的?
明明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担当,身为一国之君,却畏畏缩缩,被臣子所挟制。
被臣子所挟制也就罢了,毕竟,古往今来多少君王,在刚登基的时候不能亲政,只能徐徐图之。
可是偏偏,他看上去也不像是个能够徐徐图之的君王。
如此暴躁易怒,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如此意气用事,如此沉不住气……
感情上,无法从一而终,只需要出现一个比她更为柔弱的女子,就能吸引她所有的注意力。
治国上,不够雄才大略,不够沉稳内敛。甚至……连贵妃娘娘一个女子都比不上。
舒湾的心,慢慢凉了下去。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迷茫……
她到底,喜欢这个男人什么?
牧景龙跳着脚骂纪闲华,舒湾就静静的站在一旁,既没有附和,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劝说陛下别生气,免得伤着了身子。
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这特么……
场面就很尴尬了呀!
牧景龙骂着骂着,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像跳梁小丑,然后旁边舒湾静静看着他跳梁。
于是慢慢的,逐渐偃旗息鼓下去。
牧景龙本来是打算留在这里用午膳的,但是湾儿也不知道是因为仍然处于病中还是如何,整个人看上去蔫蔫儿的,不冷不热。
这让牧景龙觉得很是没意思。
话也不说一句,也不如以前那么温柔小意。
牧景龙上来都养尊处优惯了,除了在纪闲华那里吃瘪之外,其他时候大多是别人捧着他。
哪里有人敢用这么不冷不热的态度对他?
和贵人哪怕是处于病中,也是强撑着伺候他的。
这么一对比下来,牧景龙便愈发觉得,舒湾似乎远不如和贵人了……
唉,这后宫之中的女人啊,果然都是会变的。
湾儿,也不知何时,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变了。
牧景龙觉得乏味无比,于是意思意思地安慰了几句之后,又选择转身离去。
……
舒湾休养了不过两三天之后,病彻底痊愈。
她知道,贵妃娘娘之前之所以会管她的死活,不过是因为她的狗儿入了贵妃娘娘的眼。要不然的话,纪闲华根本就不会踏足她的宫殿。
所以舒湾也很识趣儿,等到病痊愈之后,就立即带着小狗去给纪闲华请安。
反正她这条命是纪闲华救回来的,所以相比于以往,舒湾竟然好像也没那么害怕纪闲华了。
但是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如果要是不问出来的话,只怕会内心难安……
“贵妃娘娘,您……一早就知道我与陛下在宫外相识的事情,对么?”
舒湾微微抿唇,一眨不眨地看着纪闲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