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也差着半级,是以该是他给赵九见礼才对。
“将军客气,快请上座。”魏忠直也回了礼,忙请赵九坐下,自己也在一旁坐下来。
而魏贤不敢与自家爷爷同坐,站在其身后。
魏忠直也不虚套了,直接问明来意。
赵九自然是信赖对方的,自然也没有隐瞒,再次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魏忠直闻言也是眉头紧锁,忽然想起进门前听到孙子曾说有个法子,立马让他说出来听听。
魏贤轻咳了两声,有些忌惮的看了眼自家爷爷,最终也不得不将自己的法子说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新意,无非是找个替罪羊,将众人的目光转移罢了。
只是这替罪羊不好找,还是那句话,如果死一两个人倒也罢了,随便找个人顶上去就行。
但现在可是七八百条人命,寻常人哪里有这等本事,自然是身份贵重的人才行,又因着事情是因陈家而起,只要将陈果儿推出去,赵家便洗清嫌疑了。
魏贤知道这是馊主意,但大局为重,便也顾不得那些细节了。
果然,他话未说完便看到赵九和自家爷爷脸色都难看了起来,忙做补救道:“只要将军无事,救出夫人自然也不在话下……”
“闭嘴。”不等赵九开口,魏忠直已然气得不行,一巴掌打在孙子脑袋上,“卖妻求安的事岂是人做的事?你这些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想他当初二十八岁高中探花,正是春风得意时,也曾有若干名门闺秀想要他停妻再娶。
魏家本是一介布衣,是从他这一辈才兴旺起来的,可想而知当初他一个小小书生踏足官场有多么的艰难,没有后台,没有财力,更没有显赫的岳家,一切只能靠自己。
即便如此,他也没想过休弃发妻,另攀权贵之女,多年来内宅清静,家庭和睦,夫妻琴瑟和鸣。
却不知今日孙子说出这种话,魏忠直气的不轻,直骂不肖子孙,玷辱了魏家门楣。
“孙儿亦知不妥,可这不就是权宜之计嘛……”魏贤的话还不等说完就再次遭到了来自爷爷的爆栗。
“再敢妄言,看老夫不给你动家法。”魏忠直是真的气着了。
赵九忙劝住老的,又让魏贤先躲在一旁,让魏老消消气,“魏贤也不过是胡言,魏老切勿动怒。”
说是让魏忠直别生气,其实赵九也是生气的,瞧瞧这出的叫什么主意?
别说他一堂堂镇国大将军,就算他只是个平民百姓,可他也是个男人,竟然要沦落到把妻子推出去顶罪,那还不如死了。
只不过这里毕竟是魏家,魏贤也是为了他着想,魏忠直又气成这样,赵九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魏忠直摆了摆手,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要紧。
于是三人又坐下来,开始彻夜长谈。
然而他们这边还没想出妥善的解决办法,范木那里就又出事了,他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北城区维持秩序,却因为百姓太过激动而造成了流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