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弄一好的。”
尉迟不易,“……”哎哟,真新鲜,这厮是嫌自己命长么,明知道她要杀他,还给她弄好刀,估计也就是说说大话而已,他要真敢给她弄刀,她就把那刀插进他的心脏。
“说说,今天出去,都干了些什么?买什么了?钱花完了吗?”
尉迟不易越发无语,不但不追究她的行刺,还聊起闲天来了,这是个什么皇帝啊,她真怀疑他是个假皇帝。
“说呀,”蓝霁华靠在床头,拉了拉她的胳膊:“都干了什么,吃了什么?有没有遇到好玩的事情?”
尉迟不易没好气的把他的手甩开,“大半夜的,不睡觉,聊什么鬼聊,我困了,回去睡了。”
“哎,就在这里睡,”蓝霁华把她往身边一拉,按着她躺下,“咱们说会子话,说着说着就困了。”
幽幽灯光里,尉迟不易的脸红得象秋天里的老柿子,这狗贼居然想跟她一起睡,简直就是该杀!
她粗鲁的推开他,“两个大男人睡一床,成何体统?”
蓝霁华很奇怪,“男人为什么不能睡一床?我在东越行走江湖的时侯,在客栈睡过大通铺,可不止两个男人,十几个男人睡一块呢,再说,我是皇帝,你伴驾同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尉迟不易哼哼冷笑,“对你们南原人来说,可能是荣幸,对我来说是耻辱。你就不怕我半夜动手,把你杀了?”
蓝霁华看着她,表情有点古怪,“你要真能杀我就好了。”
尉迟不易不明白,“什么意思?”她当然能杀他啊。
“你要真能杀我,我也愿意死在你手里,反正这皇帝我也做够了,没什么意思,但你杀不了我啊,我是个人,是人就有自保的本能,咱俩一交手,胜负很明显,我虽然对生死看得淡,也不可能伸着脖子让你砍吧。”
尉迟不易气得直咬牙,说白了就是压根瞧不起她,没把她当回事呗!
“别说大话,敢不敢咱们公平的比试一场。”
“不是比过了吗?”蓝霁华说,“你头天晚上来的时侯就比过了。”
“那不算,”尉迟不易给自己找理由,“那天晚上我有点紧张,心态没有调整好。”
“好吧,”蓝霁华坐了起来,从枕头下拿出匕首给她,“还按那天的来,你拿刀来刺我,看谁的手快。”
尉迟不易说:“行啊,来吧。”话音未落,手里的刀已经刺了过去,隔得这么近,她就不信刺不中!
蓝霁华根本就没有躲避,手指轻轻一弹,弹在她麻筋上,尉迟不易吃痛啊了一声,手一松,刀到了蓝霁华手里。
蓝霁华拿着匕首,得意的扬眉,“服不服?”
“不服!”
“不服再来。”蓝霁华把刀还给她。
一连几次,明明她小心又谨惧,但每回都被他成功的弹到她的麻筋,眨眼间,刀就到了蓝霁华手里。
来了几盘,蓝霁华觉得没什么意思,这回干脆让她把刀尖贴在他胸口上。
尉迟不易心一跳,玩得挺大啊,对得这么准了,她就不信刺不进去,手一送,又是麻筋被弹到,刀顺着蓝霁华的胸口掉下来,被他接在手里。
尉迟不易默默的转身下床,她不能再玩下去了,整条胳膊都是麻的,再玩就废了,她好歹也是一个预备刺客,太丢脸了,不如一头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