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了名,牧羡光当作没听到,牧夏汐也不自在,只有牧羡光的妻子白书雅站起来,礼貌地朝应寒年点头,“二哥好。”
“羡光、夏汐!”
牧华康瞪向两个孩子。
兄妹两个都别扭着。
“行了,我最讨厌这种繁文缛节,问个好饭都凉了。”应寒年冷哼一声,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
“啪!”
牧子良抬起手一把拍向他手中的筷子,“我还没动筷呢,你抢什么先?”
“……”应寒年看着掉落在桌上的筷子,眼中怒意汹涌,“老爷子,我赏脸陪您吃早饭,您心里偷着乐就行了,还给我摆谱?”
“……”
二房一群人傻眼,怎么刚动筷就针锋相对上了?
不都说老爷子现在很是欣赏应寒年么?
牧子良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你听着,在我进棺材前你必须该学的规矩学了,省得到时候把牧家上上下下都带得不成方圆。”
应寒年是他看中的继承者,将来要行的是领导职责,任重道远。
二房的人互相看了看,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色,看来风向是真的,这两年,老爷子一直是平衡牧羡枫和应寒年的势力,如今却是彻底倾倒向应寒年那一方。
“……”
被一通指责,应寒年顿时没了胃口,往后靠向椅背。
“看看你,坐都没有坐相,以后只要不在工作都到我面前来报道,我亲自教你规矩。”
牧子良冷冷地道。
应寒年极度反感地看向他,“您没毛病吧?”
“这说话也得改,快三十的人了说话都没个深度。”牧子良一脸嫌弃地道。
都不知道他现在还来不来得及教,要让应寒年从“修身”这一课毕业简直是大难题。
“……”
牧羡光呆呆地看向牧子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爷爷。
换作以前有人敢这么顶撞爷爷,爷爷早请家法了,现在却对应寒年一忍再忍。
应寒年也是,换他们任何一个孙子能得到牧子良亲自教导都不知道有多开心,结果他还和爷爷顶撞。
应寒年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起来,“不吃了!”
难得他大发善心跑来吃一顿早饭,听这一通数落。
“你给我坐下!”
牧子良训斥,随即咳起来,他的咳嗽是带着喘鸣声的,像有痰卡在嗓子里一样,听起来十分不舒服,呼吸困意。
牧华康站起来给牧子良拍着背,牧子良还是咳个不停。
应寒年走出两步,蹙着眉头又走回来,从牧子良坐的轮椅置物袋中拿起一个喷雾器,对着牧子良喷了两下。
牧子良闻到药味,咳嗽慢慢抒解,下一秒,他就见应寒年抓起他的手,搭在他的脉博上。
“死不了。”
应寒年哼了一句。
牧华康不忍苛责应寒年,但还是不由得劝道,“寒年,别这样。”
“他就巴不得我早点死,好把牧家给他。”
牧子良板着脸说道,一双被皱纹困住的眼扫向牧羡光夫妇、牧夏汐,他们从他咳嗽起就站了起来,却也只是站着没有任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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