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作为。
应寒年懒得听,转身就走,牧子良回头瞪他,“一顿早饭能噎死你不成?给我坐下吃!”
“……”
牧羡光和白书雅对视一眼,惊得不行。
这一顿早饭他们都看到什么了?
爷爷被人说到死,还要叫人留下吃饭?
应寒年根本不想搭理,抬起脚继续走,牧子良幽幽地说道,“最近突然又想喝红豆汤了。”
红豆汤。
牧子良回来后已经念叨过几次厨房做的红豆汤不好喝,做得好喝的那个人此刻正在S城读马克思。
应寒年脸色青了青,咬咬牙坐回来,瞪他一眼,“算你狠。”
说完,应寒年拿起筷子又要吃饭。
“咳。”
牧子良轻咳一声,是故意的,眼神扫着他。
应寒年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搁下筷子道,“来,您先请。”
“这还差不多。”
牧子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动起筷子。
二房的人都陪着坐下来,个个都不能理解牧子良和应寒年之间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明明之前关系根本没有这么和谐。
呃,现在看起来也不和谐。
可就是……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一顿早饭用过之前,二房的人退下,牧子良又让应寒年推着自己出去走走,一路上教着他规矩。
春意满满的景致中,繁华盛开,应寒年在牧子良又说了一大段后,一边推轮椅一边打呵欠。
老头子真他妈能说。
牧子良见他这种学习态度气不打一处来,也累得不想说了,道,“大房那边的动静我听到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赶他们出去?你可别忘了任命书上答应我什么。”
对大房,他如今就一个想法,让他们离开牧家自立门户,也能有个未来。
对这个长房长孙,他也算仁至义尽了。闻言,应寒年的脸色冷下来,放开轮椅,在一旁的佛石边上坐下来,冷冷地道,“我只答应不威胁他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什么时候答应不去踩两脚,不去践踏一下他们的尊
严了?”
“……”
牧子良瞪他,他还真是会钻空子。
“可惜,任命书已具法律效应,你加不了一条禁止摧垮大房精神状态。”应寒年挑衅地看向他。
牧子良说不过他,脸色沉沉的,“我看任命书上的条件你也不怎么想遵守,别忘了,你还没叫过我一声爷爷。”
这条真是让应寒年够了,“您也不是缺孙子叫,加这一条干什么?”
是不缺。
他不缺一个个爷爷长、爷爷短,到头来却算计他种种的,他缺一个明明恨他入骨,却能跃进死水湖中将他救起,能时时注意到他救命药放在哪里的。
这一趟离开牧家,他去了林家,看着林家人的生活,又去了生死街,一路磨难重重,却也让他看清了很多东西。
牧子良坐在轮椅上,看着应寒年坐在佛石下若有所思。
“您这眼神可不对了,您想干什么?”
应寒年被他看得眉头越拧越紧。牧子良敛下心绪,硬梆梆地道,“你别管我缺不缺,你得叫我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