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二爷和秦德看着小草一脸无辜又无奈地站在皮氏身边,跟他们家里的那些孝顺又听话的小孙女没啥两样。
但是他们心里清楚,这丫头鬼精灵、鬼机灵的,比别人多好几个心眼儿。
村里人家差不多的都养狗,但大伙只当狗是看门护院的家畜,待狗像秦氏家待大黄这么好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村里人发酸时,常说他们的日子过得还不如小草家的大黄,人家一条狗,还有俩专人伺候着。
可大伙谁也没脾气,谁让大黄得过圣上召见、赏赐,进过皇宫、晟王府呢。给狗摆把椅子这种事儿,秦家村也就秦氏家干得出来。
不过,人家的大黄连皇宫内天章阁相爷王爷的椅子都坐过,那派头能是一般狗可比的?
所以小草刚才从车上跳下来,还让人搬着把椅子进屋,说是给大黄搬的,问韩二爷大黄能不能在她边上坐着时,韩二爷也就点了头。
起初他们只以为是小草把大黄太当回事儿,现在才看明白,这丫头是为了恶心她奶奶和他爹。
屋里就剩下这么两把椅子,大黄都坐过了,你俩坐不坐?
小草娘仨,她娘老实,她姐橫,她是蔫坏……
这俩丫头到底像谁呢?韩二爷看看脸色发青的皮氏、装相的陈祖谟和不住哆嗦的柴玉媛,抓着胡子不吭声,看小草这架势,今儿这事儿怕是不好了啊。
在凳子与狗之间权衡再三,皮氏脸一沉,扭身子走开,老娘不坐了。
柴玉媛立刻哆嗦着低声道,“夫君,妾身腿软,想……”
她的话还没说完,小草已稳稳当当地坐下,沉着白面团子一样的脸跟韩二爷说,“里正爷爷,人既然来齐了,您就开始吧。”
端端正正坐着的大黄,扫了一眼韩二爷和秦德,然后又看大牛。
大牛盯着山大的压力,吭哧道,“爷爷,大黄也说让快点儿。”
众人……
这事儿说起来也不复杂,韩二爷没几句话就问明白了。
今天早上,皮氏又在家叨嚷儿媳妇不做活,比秦氏差远了。柴玉媛就怼她,“既然秦氏那么好,你干嘛还休了她,死皮赖脸地到我家求亲?”
皮氏气不过,话赶话地说到秦氏还惦记着陈祖谟,一两年就会跟陈祖谟破镜重圆,带着俩孩子回陈家,到时候有她柴玉媛受的。
这一年来,皮氏明里暗里地说柴玉媛不如秦岚,柴玉媛本就脾气不好,跟皮氏嚷了一顿后,她就不管不顾地跑到第一庄要跟秦氏讲明白,让她别惦记自己的男人,这才发生了方才那一幕。
韩二爷很会抓重点,“皮氏,你为何啥说小草她娘还惦记着你儿子?他俩合离这几年,你们两家走得一点也不近。”
“不光不近,还水火不容的。”
“就是,县衙大堂就去了好几回。”
“秦氏还找上陈家门口打过陈祖谟耳光呢,这哪是惦记,是恨死了吧?”
堂屋门口,村里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韩二爷镇住场子,只盯着皮氏。皮氏也自知理亏,喏喏地为自己开脱,“老身气急了,才说这话吓唬她。”
“你是给我秦家人泼脏水呢!小草她娘带着俩孩子本本分分过日子,哪架得住得你这么埋汰!”秦家族长秦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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