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颊,我抬起胳膊再次朝他胸口轻怼一拳头,笑道:“咋地?光打算看热闹,不准备掺和一下呐。”
他吸了吸鼻子坏笑:“那得看他朗哥需要我不。”
我咬着嘴皮道:“主要怕你又摊上事儿。”
“真特么假,怕事儿老子就不会露头,安安静静猫在角落里看你折腾多带劲。”他一肘子直接揽住我的脖颈,朝着车子努努嘴道:“你开还是我开?”
“你来呗,自打你混进组织里以后,都没给我当过司机。”我笑盈盈的开腔。
“那咱..走着?”他昂起脑袋轻笑。
“走着!”我瞬间气势如虹的接茬。
没错,此刻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人竟是失踪许久的刘博生,自打上次替我解决完麻烦,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带走以后,这家伙就仿佛人家蒸发一般,完全失去了联系,不想此时在我最需要帮忙的时候,他竟然会突然现身。
我想他兴许早就重获自由,只是迫于某种原因不乐意跟我碰头,如果不是现在看我实在孤木难支,他可能会一直隐身下去。
坐在副驾驶上,我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开车的刘博生来回打量,感觉就像是一场梦似的不真实。
“干啥,要给我相面呐。”刘博生没有看我,撇撇嘴轻笑:“别瞅了,我是不会爱上你的。”
“我特么咋那么爱你呢。”我没好气的笑骂,沉默几秒钟后,我表情认真的问:“真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我要说会,你是不是马上现场表现一把极速跳车?”刘博生歪着脖颈吧唧嘴:“麻烦不麻烦我不知道,但元元是我领进门的,虽算不上得意门生,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碰的,而且..头狼是我家啊。”
听到他最后那句话,我的嗓子顿时有点噎住了。
平息几分钟后,我将刚刚那通神秘电话的事情跟刘博生简单复述一遍,听完我的话,他皱着眉头陷入沉思,随即猛打两下方向盘,拐进一条岔道,豁着嘴角道:“那人说的八成是真的,孙马克可能确实躲在增城区。”
“你咋那么肯定呢?”我点燃两支烟,塞到他嘴里一根,自己叼起一支。
“直觉。”刘博生揉了揉眼眶道:“我猜测葛川内部可能出现分裂了,要么是孙马克最近跳的有点高,引起某些人的不满,要么就是有人想独揽大权,把孙马克这类敢拼敢干的选手先一步剔除,不管真假,先过去溜达一圈,无非浪费几升汽油的事儿..”
说罢话,刘博生加大了脚下的油门。
半小时后,增城区小楼镇,一家名为“友谊宾馆”的小旅店门前,我们将车子停到了路对面,接着我俩大大咧咧直接走进旅店里。
“住店啊?”门口的收银台后面,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边嗑瓜子边看低头看手机,操着纯正的北方口音问了一句。
“我特么说来你这儿捏脚,你信不?”刘博生粗鄙的吐了口黏痰,昂着脑袋不干不净的骂咧:“我大哥搁哪个房间呢。”
妇女看来也是个脾气火爆的选手,蹭一下站起来,破马张飞的怼了一句:“你有病吧,没事儿跑我这儿找什么大哥二哥,住店就身份证拿出来,扯淡出门右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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