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的尸体。”白展风淡淡朝着主位上的徐大人看了一眼,紧接着从怀中掏出几张纸来,递给了一旁的衙役,“我找了几位京中十分有名的仵作,细细验尸,这是他们的验尸结果。若是大人不信,大可叫人当场验尸。”
最后这句话意有所指,看的徐大人脸色微微一变。
居然把尸体都给弄来了?
柴倾城坐在那里安静地看着白展风,嘴角勾出了一个微不可闻的笑意。看来这白展风确实下足了功夫。
铁证在前,再多的也语言都显得苍白。
鸦雀无声。
天香楼是无辜的,这是事实无可争论。
“那——他们所服的毒药牵机是从何而来?”徐大人不死心地问道。
白展风微微一笑,指了指脸色变的煞白的阿福,笑道:“那就得问他了。”
说着,低下身子,将阿福身上的麻绳松开。
“毒药是谁给你的?为什么要针对天香楼?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白展风直视着阿福的眼睛,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步步紧逼。
“大人!我——我是冤枉的!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那阿福猛地从地上跪坐起来,冲着徐大人磕头叫屈。
“是吗?刘氏和李氏还有刘府里那位管家刘丰可都在堂外等着与你对峙呢。”
白展风冷冷一笑。
当听到这几个名字的时候,阿福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脸上一片绝望,手脚不停地颤抖着。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柴倾城忽然出了声。“若是你将幕后指使之人一
并供出来,便饶你不死,否则——在你临死之前,我必定会让你将牢中的所有酷刑全都好好品尝一遍!”说到后面的时候,她声音猛地拔高,带着十足的震慑力,那阿福哆哆嗦嗦地抬眼,正对上了柴倾城的目光,里面杀意毕现,看的他是心惊肉跳,对方可是郡主,位高权重,若真想搞自己,他毫不怀疑自己会生不如死。
犹豫了半晌,他猛地转头,直直对着柴倾城跪了下去,连连磕头。
“我说!我说!”
柴倾城神色一凛,探头上去,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却看到那人朝着自己围观的老百姓看了一眼,继而眼神猛地一变。
“不好!快拦住他!”柴倾城猛地站起来,指着离阿福最近的白展风喊道。
白展风一愣,随即猛地身子一倾,手长长伸了出去,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自手掌心滑过的灰色衣料,他没有抓住!
“砰!”
公堂右边的石柱子猛地一震,一道巨大的碰撞声响起,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阿福此刻却软软地从柱子上滑了下来,像一摊烂泥一样贴在地上,血迹逐渐从头部开始,迅速蔓延出一大片血污。
白展风神色一凛,忙跑过去,伸手将地下人的身体直直翻了过来,众人皆是猛地后仰了了身体。女人们纷纷摸出帕子皱眉捂着鼻子。
阿福的整张脸上都是血污,额头上裂开一个大口子,血污混合着浓白色的脑浆还有一些其他不知名的东西,正从里面流出来。一双眼珠子像被快要挤爆的气球一样不正常地凸了出来,额上的血液顺着眼窝直直流了进去,将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染成可怖的红色,由于大力的撞击,他的整个脑袋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软趴趴地吊在脖子上,看着十分吓人。
柴倾城却没去看他,而是抬眼往外面围观的人群中看去,她看得分明,刚才的阿福分明是想要保命的,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会忽然自尽,不管他看到了什么,都跟幕后指使他的人脱不了干系。
柴倾城的两只眼睛一眨也不眨在人群中扫视着,忽然注意到了一个背影。
是的,没错,一个十分普通的穿着粗布麻衣的背影。就在所有围观群众都来回拱着,想往前挤的时候,只有那一个人悄悄走了出去。
“抓住他!”柴倾城猛地站起来,指着人群中的某一个方向,大喊道。
那道身影似乎猛地一怔,紧接着加快了脚步,在涌动的老百姓中消失地无影无踪。
“抓住谁?”
白展风见状,忙走过去,问道。
柴倾城则看向如波浪一般推动着上下波动的老百姓,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心中一沉,若是没猜错,那人应该就是幕后黑手的人了。
真凶已经自尽,整件案子也算是水落石出,轰动京城的天香楼投毒案居然另有隐情。
“郡主,真是对不住,差点冤枉了好人。”
围观人群散后,柴倾城连忙挥手,等再一边的小厮连忙跑过去扶着骆掌柜,几人转身欲要走时,徐大人匆忙从主位上站了起来,叫住了柴倾城,真诚道歉。